秦瑜开口道：“告诉大家不用怕，被鬼杀死，会变成鬼？然后跟鬼大眼瞪小眼？大家都是鬼，就不怕啦。”
“……”
梁兴扬无语。
不得不说，秦瑜还是很机智的。
类似的回答，沙雕网友们早就这么想过，但因为地球上没有鬼，或者梁兴扬没接触过地球上的鬼，无法验证真假。
在龙国这边，被鬼杀死，可未必变成鬼。
“鬼可以吸收你死之前的怨气，所以被鬼杀死，你不会变成鬼。而且，谁说危险是来自于鬼了？”梁兴扬说道。
秦瑜像泄了气的皮球。
被鬼杀了不能变成鬼这个事实，打击了她。
目前她还没看到其他危险。
“危险不是鬼，是什么？”秦瑜询问。
鬼，目前她见了好几只了。
就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面。
除了鬼之外，另一个世界还有什么可值得害怕的？
“当然是人。”梁兴扬道，“不说别的，当我说我可以教你飞，但需要你付出一些代价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当然得看代价是否合适了。”秦瑜道。
梁兴扬笑道：“你虽然年龄比我大，但好像对于人性，并没有我看的透彻。”
秦瑜做出洗耳恭听状。
想看看梁兴扬能说出一些什么道理来。
“人心之卑劣，人性之阴暗，可以从各种文艺作品中读出来，看出来。”梁兴扬说道，“有人可以为了一个馒头杀人，有人为了一口水献出自己的身体，有人为了利益背信弃义，有人为了成功不择手段。这些人最后，都会逐渐疯狂，造成不小损害。”
秦瑜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但跟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梁兴扬摆手道：“听我说完。”
秦瑜只好闭嘴。
“你既然知道，你有想过，这类人如果掌握了超凡的实力会怎么样吗？”梁兴扬问。
秦瑜愣住。
梁兴扬自问自答：“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个损失有可能是死一批人，这批人可能是婴儿。只为了修炼邪法提升实力。现在还没公开呢，就有不少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给你说个现实例子吧。就你今天见到的李茂。你觉得他如何？”
秦瑜想了想李茂的样子，说道：“感觉还行，人如其名，是个挺懂礼貌的人。应该为人还算不错？聊天聊起来，如沐春风。”
梁兴扬道：“他在百日新星秀比赛时，用小鬼来影响梁美丽和我。他跟田雨两个，一人一只小鬼。我给你解释一下，小鬼为何物。小鬼，是用婴儿的灵魂，锻养而成，一般以死胎为多，也有一部分，是特定时间出生的孩子，被强行杀死，靠着婴儿的怨气，来凝成小鬼。一只小鬼，起码一百位婴儿的死亡，才可以供养起来。”
秦瑜听到后，义愤填膺道：“那我立即去抓他去！”
“没用。养鬼的不是他。他都不是修士，他只是抱在一个修士脚下的人。那个修士，才是养鬼人。也是下午那个鬼的主人，也是今天晚上袭击我的鬼的主人。”梁兴扬道。
“那我们也去抓他。抓那个养鬼人。”秦瑜道。
梁兴扬问：“谁去？你？还是我？怎么抓？你确定是去抓人，不是去送死？”
秦瑜语塞，却又强自辩解道：“可以报告你之前说的那个镇妖司，让他们去抓。”
“抓不了。不好抓。”梁兴扬道，“你不太懂一个拥有五境鬼物的养鬼人，是个什么概念。这么给你说吧，刚刚来袭的那只鬼，如果乐意的话。他能把这栋楼给拆了。而用的时间，不够十分钟。”
“十分钟？你吓唬我？”秦瑜惊讶道。
“并没有吓唬你。因为我真正想拆这栋楼，也只需要半个小时。”梁兴扬道，“甚至给我准备时间的话，我可以一秒钟，让这栋楼倒塌。”
秦瑜目瞪口呆。
梁兴扬把话题拉回来：“说回刚刚的话题。这还只是一个这种情况，你想过更多的情况吗？这种事情有很多。包括易蓝，也是依托于修士。我让你收集的那个董事长助理明晓的消息，他也是修士。拥有远超凡人的实力。”
“我不太知道为什么不公开世界上有修士存在。但可以猜个大概。修士不存在，大家对于规则的遵守，会在一个范围内。不管什么人想成功，甚至想为恶，都要遵循一个普世规则。比如刚刚提到的那些人。”
“现在，这些人还在一个规则下生活。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无法反抗龙国的实力，是龙国强迫他们在规则下生活。可如果，这类人越来越多，甚至越来越多的这类人，抱在修士的大腿下呢？修士的势力做大，一切都以高级修士的思想为准则。”
“高级修士良善还好，若是邪恶呢？恶人集聚，会产生人间炼狱的。普通规则，挡不住修士。除非，能一直保证，龙国拥有最多熟练的修士，乃至最强的修士。可，这最强的修士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从内阁大臣到皇帝，他想杀谁就杀谁，没人挡得住。他就是特权，是太上皇。”
“最后提一句，当人都聚在修士身边时，谁还会为了建设龙国而努力？大家都看中了那个特权身份，都想着拥有超凡力量，成为特权。那日子，真是大家想看到的吗？”
秦瑜头一次听梁兴扬讲了这么多话。
她很努力的去理解了一番。
大致明白梁兴扬的意思。
修士的世界公开后，龙国很可能控制不住局面，到时候大家为了超凡力量，可能会聚在修士身边，而不是聚在龙国身边。
龙国没了人，就没办法发展。
到时候的龙国，不再是公平的龙国，不再是现行制度下的龙国。
而是一个，唯力量论的龙国。
人人都想追求强大的力量，成为特权阶级，拥有超凡力量。
可又不是人人都能成为修士。
那么，人心浮动，修士成为特权，奴役众生。
想想那个画面，秦瑜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那镇妖司，不是有全国的选拔权么，不该有很多人吗？这还镇压不了现存的修士吗？”秦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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