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漼三娘子默默地站在暗处,仰头看着这两人。
若说这两人是师徒,周生辰似乎对漼时宜的关照关爱多了些;若说这两人是情侣,可周生辰又早立下了重誓。
思量许久,漼三娘子只得安慰自己:必是周生辰念她年纪小,所以关爱;必是漼时宜念及师傅对她实在好,所以和他亲近。若不是如此,又还能是什么?!
也不再多想,漼三娘子赶紧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却见成喜匆匆近前报道:“禀三娘子,清河郡来信了。”
心里念着佛号,内心忐忑不安的漼三娘子接过书信,连忙走回屋内。
成喜跟着进去,见她阅读了来信之后只是发呆。想了想,成喜连忙出屋,前去王府正院去找漼时宜。
听到成喜的喊声,漼时宜低头看去。
“宗主来了信,三娘子正在看呢。”成喜大声喊道。
漼时宜顿时再觉心慌,转头看着周生辰:“师傅,我,”
“先就信我。再者,不是说了,要听从这里吗?”周生辰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嗯嗯。”漼时宜使劲点点头,鼓足勇气站了起来。
再把她从屋顶抱着下了梯子放在地上,周生辰目送她快步走回母亲那里。
小心地坐在母亲的身边,漼时宜低声问道:“母亲,舅舅来信怎么说?”
漼三娘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你猜呢?”
“肯定是留在这里了。”漼时宜先做了肯定的答复,再分析着说道,“舅舅曾是太傅,自然会对国事看重。又因为他是太傅,自然懂得尊师重道、不能半途而废。再因为他是太傅,知礼而不能违背誓约。”
她一口气地说罢,漼三娘子也是笑了:“你说得头头是道,可是,”
漼时宜见母亲说话有转折,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看看女儿的脸色,漼三娘子认真地问道:“舅舅若是不同意呢?”
眼泪立刻在眼眶里打转,漼时宜哽咽着说道:“母亲非要拿我逗笑吗?明明舅舅是同意了的。”
听着她的话,漼三娘子也是吃惊:“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因为是这里想的。”漼时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她的意思,是一定会听从内心的念头,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去,只是不好直接说明罢了。
漼三娘子却认为是她猜得了结果,不禁笑道:“你舅舅的确如你所想,虽然担心、舍不得你们三个孩子,但还是同意了小南辰王的意见。”
“真的吗?”漼时宜的泪水还没擦干,惊讶地问道。
“是啊。你刚才不是都猜出来了吗?”漼三娘子也是诧异。
立刻现出笑容,漼时宜抱着她说道:“母亲,谢谢你。”
母女俩说笑了一会儿,漼时宜再因为舍不得母亲单独离去,又哭泣起来。
拍着她的后背,漼三娘子自顾说道:“为娘还要赶回清河郡,帮着宗主处理族中事务。你舅舅既是年龄大了,身体又的确不好。”
漼时宜再又为难,漼三娘子却已经想得透彻:漼时宜、漼风、漼寿等人,都不必回去清河郡了。回去了只是躲避。而他们留在小南辰王这里,出了意外之外,谁敢来找他们的麻烦呢?
小南辰王偏爱偏袒这三人,连漼氏亲族的请命都不答允。试问,谁还能把这三人从他的身边夺走呢?!
心意已决,漼三娘子只是带着暗笑而暗恨:没有与小南辰王尽早结为亲家。否则,别说自己,就连带漼广,都可以来到西州的王府里避难或者躲清闲呢。
不再多做停留,她收拾好了行李,带着一众侍从、婢女,准备离开王府。
前去向小南辰王道别,她一再感谢他对漼氏族人的照顾。
“本王现在是十一的师傅,两位漼将军又在帐下做事,本王如何不照顾?就连三娘子,本王也要多予关照。”说罢,他随即命令军师谢崇,安排大将谢云率领三千兵马,亲自护送漼三娘子回清河郡。
“真的不必如此。殿下好意心领,可这么多兵马跟随,沿路关隘未必容易通过。”漼三娘子施礼说道。
周生辰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十一的母亲,本王客气相送,又有何不可?三千兵马并不算多,到了清河郡之后,就让他们从岱州方向巡视回来即可。”
漼三娘子只觉得盛情难却,军师谢崇立刻答应着前去签发通关文牒,再传令谢云带兵护送。
安排妥当之后,周生辰带着漼时宜,一直送到城外数十里,才恋恋不舍地与漼三娘子道别。
漼三娘子带着万分感激之情,拜礼后挥手离去。
漼时宜泪眼看着载着母亲的车辆远走不见,不禁趴在周生辰的肩头哭泣不已。
安慰着她,周生辰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回去城内。
转过年来,漼时宜暗算了母亲行程,猜她还未回到清河郡,而因为思念母亲神情怏怏。
周生辰劝慰道:“短暂相别,未来会更久地伴在一起。”
漼时宜仰头看着他,不禁使劲攥住了他的衣袖,担心他也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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