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本身就在某种程度上被血印所感知,毕竟血印的碎片都已经出现在了月球上,并且被带回了地球开始研究,先不说M国关于血印碎片的“神启计划”进展到了什么程度,会不会已经被血印所蛊惑建立了某种联系,单就那个叫“孤狼”的特工在杜锦眼前活生生的从一个人变异成一只尸变体,就足以说明血印完全有能力在现世蓝星上投射自己的力量,只不过由于某种阻碍,比如不清楚精确坐标,或是蓝星上环境的某种限制,亦或是太阳系中某种事物阻碍的血印精神侵蚀效能的扩放。
不管怎么样,蓝星已经被血印所注视,而现在杜锦无疑为血印乃至是“神印”的进一步捕获提供了帮助,这样会加速现世中蓝星的侵蚀程度,原本杜锦还有些侥幸,如果事态真的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至少,杜锦想要让血印对现世的侵蚀完全开始的时间进一步延后,拖到自己的父母、爱人和朋友可以安详度过剩下的人生,但现在督查长老复制体的发现让杜锦心中有些自私的想法也化为泡影,让现实向最坏的结果发展,所以说,如果杜锦此时知道复制体通过自己发现了什么内容,肯定会当场气得吐血,让自己牵挂的人承受痛苦,更会让杜锦痛苦和绝望。
督查长老的复制体已经嗅到了明媚未来带来的愉悦气息,开始着重在杜锦的记忆中进一步寻找关于那个星球和世界的信息,甚至已经将这次夺占的目标从杜锦体内的未知力量上移开,毕竟这股未知的力量再强大,也需要不小的代价和实际、精力去驯服、控制,而且还有失控叛变的风险,而得到一处可供血印成长、掠食到成为“血月”的牧场,可以创造数量不少的高质量随从,哪怕在单体实力上和杜锦体内的存在有着差距,但这些通过合一教自我培育的“工具”完全可以通过数量和忠诚来弥补这之间的差距,一个对付不了可以上两个,两个还是对付不了可以上一群,即便是靠数量堆砌,也可以将杜锦体内的存在磨损殆尽。
除非是杜锦体内的存在太过强大,已经超越数量和个人之间的逻辑链,但如果是那样,杜锦可不会陷入这种地步,面对督查长老的试探一步一步步入终结,正因为如此,复制体才有些“自作主张”的把搜寻的重点转移,当然了,它还有一部分私心,那就是希望自己获得的信息,足够自己从一个附从的个体,变成一个独立的个体,甚至成为一个拥有足够势力投入到瓜分新“牧场”过程中的入局者,而不是现在这样有可能被随时舍弃的复制体。
基于这种缘由,这个复制体开始疯狂的从杜锦对方记忆中索取这想要的信息,突然间,它在杜锦的记忆画面中看到了一个女孩,至于为什么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的画面相对于其他被杜锦负面人格影响的模糊画面比起来,像是鹤立鸡群一样的·存在,这不由让复制体有些疑惑,这个女孩在杜锦意识中占据着什么地位?为什么唯独其没有被影响?这个女孩的容貌确实足够吸引人,只不过对于复制体来说,它对进化和力量的渴望早就超过任何容貌的诱惑,更何况包括督查长老在内,他们没有人再把自己当成人类自居,认为自己是一种全新的神选种族,人类在他们眼中只剩下唾弃和低劣,不可能再产生任何的兴趣。
真正让这个复制体移不开眼睛的,是这个女孩眼中的那抹深邃,复制体感觉自己可以从这双眼睛中得到所有的答案,不管是自己渴求的,还是自己不愿意接触的,渐渐的,它的思绪仿佛被引导着拉入那处深邃之中,复制体在女孩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得到本体的赏识和肯定,不仅被赋予了独立的人格控制权,甚至还得到了“神印”的注视,获得了足够它自己与合一教的其他高阶信徒竞争的能力和机会,再任何,复制体便在它从杜锦记忆中发现的世界中,疯狂的杀戮,吸收了无数生物质,品尝了它曾经最可恶的嗜血感,当人类的惨叫声、哀嚎声中,它甚至成为了合一教中作为顶端的存在之一,开始朝着血印蜕变。
在蜕变的那一瞬,复制体在它面前的尸山血海中,看到了一个身着白丝连衣裙的人类女孩,她那一抹洁白,与周围暗红色的血肉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佛漆黑至极的油画中出现了一个白点,异常注目,而复制体只觉得这个人类女孩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而且留下的印象绝对不浅,但当它想要回忆其与她更为详细的记忆,却发现自己的那一段以及如同抽象的油彩画一样,抽象和模糊至极。
“她是.............她不是普通的人类,否则不可能没有引起我的注意骤然出现,我心中似乎有些畏惧她,但为什么?我找不到我畏惧她的理由..........”
人不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但是未知会强化人已经产生的恐惧,复制体同样如此,即便它并没有人性,但和人类一样,依旧是拥有智能的高级生物,从这一点出发,它的情绪变化与人类有着很大的相似程度,分析一种心理现象°,情绪,或者情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犯的一种严重错误,就是没有认识到情绪是变化的。变化的情绪意味着它几乎总是会有一个发展过程,简单地将情绪归于某一个具体的原因或者概念,例如“恐惧的本质就是未知”,这样的判断其实是一种以偏概全的片面认知,恐惧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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