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
同伴死而复生，肖一样陷入了震惊！
“好久不见，小个子。”约翰昂着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向了人群。
肖看向了自己的老板--死而复生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约翰没有死，我用了些科学技术保住了他的命，倒是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
普同看了看现场,得出了一个结论：肖这两天过得非常滋润。
利爪没有对他刑讯逼供，也没有折磨他，硬要说的话，就是绑架了肖的母亲，那个普通的中年妇女。
然后肖就当场倒戈了--用戈登锁定普同真身的方案是他提出的。
他还给出了多个确认普同真身的细节，这些方法都起到了该有的作用。
“我...”肖本来还想辩解两句,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可以说自己是为了自己母亲，但事实上，他就是背叛者。
他不觉得自己能骗过普同，而且他很愧疚，很难再骗下去了。
“...他们先是问我，这是我想要的吗。”肖走到破损的墙边，看向混乱的街道。
“当然，这不是我想要的，头儿你是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么。”
不错，肖想要的不是混乱，而是某个时间点到了，或者他解出了什么题，通过了什么考试，权力就会自发转移到他手上。
然后他就可以改造社会，改造世界...
一如书中的童话,没有任何肮脏低贱的事情发生，总是最优秀的人在改变世界。
“他们告诉我,我可以加入他们，成为真正的掌权者,而不是成为罪犯,做这些暴力又混乱的事情。”
普同没有说话，他需要判断这个小子还能不能用。
有的人是单纯为了钱工作，有的人则更复杂一些，是为了目标。
为了钱的人，或者说目标是钱的人，意志不坚定，可以多给点钱；为了目标工作的人，思想出了问题就是真的出了问题了。
“他们说，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哥谭暗中的掌控者，这个城市选过几十位市长，无数的官僚，但法律，从来没有真正管辖过他们。
他们说他们建造了这个城市，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当他们说出这句话时，我开始理解了--混乱是必须的。”
肖说完这些话后，凄凉一笑--谁能想到,他这样一个遵纪守法的年轻人，会在这两年内做了几乎所有违法的事情。
和他曾经看不起的骗子、瘾君子、帮派小子、无业游民、酒鬼混在一起...
但等这些流氓烧掉这座城市,大家都在泥地里翻滚的时候，也就真正没有高低贵贱了吧。
“...我能理解他们了，也正因为如此，我不可能放弃我的母亲，我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希望...您能对她好点，我的工资可是还一次都没发过呢。”
肖苦笑着跪在普同面前，准备接受他的审判。
普同心想这小子变化可真大。
没想到要想让他成长起来，干再多的活，都不如绑架他最重要的人，让他发自内心地做一次他看不起的事情--
背叛。
不过普同不太在乎这个，反正没人能真正背叛他。
于是他说到：
“绝大部分人高尚是因为他的生存没有受到威胁...很高兴你理解好了这个关系。
猫头鹰法庭将成功者包装为总是来自文化中最优越和先进部分的人才，但实际上...120年前哥谭只有泥腿子。
好了，起来吧，我这里还有几笔账没收呢。”
“啊？”
肖满脸疑惑，他是不是听到...自己的老板让他起身？
“我的气量没那么小，尤其是对于人才。
但现在你知道你会在什么情况下倒戈了，保护好你的弱点，这是很重要的一课。
你想保持高尚，就要学会狡猾。”
肖的脸上写满了震撼--自己的老板竟然真的不打算干掉他这个叛徒！
想到这里，他急忙起身--普同或许是个贪婪的人，但绝不会说谎！
现在不起身，难道等他改变主意吗！
肖再看向楼外高呼环保，肆意打砸抢烧的人们，心中少了轻蔑，但却多了叹息。
不管怎样，暴力和混乱是无法美化的。
再看向这些人，肖只觉得他们...可叹。
......
“受哥谭混乱影响，ABX指数已经连续5天暴降！”
“美联储官员：这次只是小小的波动，现在正是抄底的好时机！”
“美国房地产市场没有任何泡沫，核弹也打不破！”
“雷曼兄弟发布第四季度盈利预警，将在月底迎来债务违约！”
“银行倒闭潮再现？”
“华尔街发生挤兑事故，新世纪银行宣布破产！”
恐慌开始蔓延，而在哥谭，人们直接跳过了恐慌的阶段--如果他们怀疑银行出了问题，他们会直接戴上吸特乐，自己去保险库看一眼。
猫头鹰法庭焦头烂额--9C仓库杳无音讯，他们一共派了三分之二的利爪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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