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感，此刻充斥张烨满心。
“要休息吗？”
张烨路过身边时，林啸好意问了句：“反正胜负已分，你不用逼着自己加快速度继续跑了。”
张烨眼神微微波动，像是恍然回神，他死咬牙关，双眼血红，再次疯狂压榨体能，倔强地继续奔跑。
“不要……！”
张掖声音，就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一样，低沉，轰鸣，沙哑，倔强且不甘。
最终，张掖以远超训练成绩的速度，跑完了一万米。
以前他最快跑80分钟。
可现在，他只用了69分钟。
按道理，足够欢呼庆祝。
庆祝老兵不死，庆祝热血还在。
可现在，张烨筋疲力尽地躺在跑道上，内心没有一丝丝快乐，只有满腔的苦涩与无奈。
因为林啸的成绩，35分钟。
足足强于他一倍！
而这一倍，是天与地的差距。
不仅仅是年龄的差距。
张烨知道，自己败得一塌涂地。
可自己明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军营里玩命训练了25年啊！！
25年的从戎生涯，他上过战场，拿过荣誉，流过几十斤的血，掉过几百次的肉，吃过敌人的血肉，吞过泥土和冰雪，才能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一次次活下来。
他是老兵，整天玩命训练的老兵，一辈子都奉献给军队的老兵，可怎么到头来……连一个青年小伙子都不如？
两行浊泪，从张掖眼角滑落。
却被林啸，在颌骨处轻轻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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