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蔡博庸道。
但随即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蔡博庸？”对面响起张帆冷冰冰的声音：“恭喜你，你孙子的命保住了，那一百亿也不用给了。”
蔡博庸顿时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你做了什么？”
“当然是用你孙子做鱼饵钓鱼了。这是他的拿手好戏，自然要陪他玩玩。你孙子不错，抓住了机会，成功钓上来一条鲨鱼，所以他的命和你的钱都保住了。”
张帆慢条斯理道。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会议室。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李香梅厉声道：“尚儿怎么了？你把他的怎么了？”
张帆淡淡道：“放心，没死，只是以后要让人照顾他。你们运气很好，真的很好。”
说完张帆几乎挂了电话。
“啊！尚儿……”
李香梅声音凄厉犹如厉鬼，死死盯着蔡博庸：“老爷子，尚儿残废了，你说怎么办？”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人精，从张帆的话里他们就能听出来，蔡尚虽然没死，但也残废了。
这是对蔡家的严重挑衅。
是蔡家的奇耻大辱。
但蔡博庸却颓然坐在椅子上，独自思索片刻，看向蔡凌云，道：“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蔡凌云摇头：“没有任何关系。硬说有，也只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哦，现在已经不是了，他把欠款免了。”
蔡博庸深吸口气，道：“你马上联系他，一百亿我们如数给他，一分钱不少，黑天鹅号也送给他做利息，只要他愿意了结这件事。”
在场的人都没有任何奇怪。
张帆的名声已经传出来，能横扫一国武道界的存在，导弹和核弹都杀不死的狠人，区区一个蔡家拿什么惹他？
那可是真正能搅动世界风云的顶级强者，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都接触不到的存在。
蔡家在香江岛是厉害，但那也得看跟谁比。
在张帆面前，蔡家就跟一只鸡没什么两样。
想杀，就直接杀了。
没人会因此说什么。
所有人都想的通透。
而且反正残废的不是自己儿子，要心疼也是李香梅心疼，跟他们没关系。
但若是要因此傍上张帆这种大人物，那蔡家腾飞的日子就来了。
所以蔡博庸很快就做出决定，让蔡凌云联系张帆，准备示好。
蔡凌云并不奇怪蔡博庸的决定，她深深知道这群人都有着什么样的特性，胆小，怕事，看到好处又不顾一切。
别说只是一个蔡尚残废，就算张帆杀几十个蔡家人，他们也照样会满脸笑容的迎上去，夸一句杀得好，蔡家感谢他为蔡家清理家门。
这就是现实。
赤裸裸的现实。
蔡凌云准备拨打蔡尚的电话好联系张帆，却被蔡博庸拦住：“慢，不用打电话。”
蔡凌云皱眉。
蔡博庸深吸口气，道：“凌云你和你志忠亲自去，不管是坐船还是飞机，一定要在黑天鹅号到达米国前赶上，当面向张帆致歉。礼物要带足，态度要诚恳，只要他能原谅我们，什么条件都能答应，知道吗？”
蔡博庸凌厉的目光在蔡凌云脸上停下。
蔡凌云知道蔡博庸的意思，但她并不抵触，因为她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坐直升机，马上出发！”蔡志忠道。
“等等！”
李香梅死死盯着蔡博庸：“就这样？尚儿白白被人欺负了？”
蔡博庸面无表情道：“你想怎么样？别说我们蔡家，就算四大家族一起上，也打不过张帆，很可能惹怒他被他灭族。你要是想报仇，就先去调查一下张帆的具体情况再说。志忠，凌云，现在，立刻，马上，出发！”
……
黑天鹅号上。
贝婉月见蔡尚惨不忍睹的样子吓了一跳，问道：“你不怕蔡家报复？”
“报复？”张帆轻蔑一笑，悠然道：“她们不仅不会报复，还会感谢我替他们清理门户，你信不信？”
贝婉月摇头。
蔡家可是大家族，不管在香江岛还是国内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蔡尚也是蔡博庸的亲孙子，就这么给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蔡家要是不报复才怪。
贝婉月道：“蔡家的报复心很强，曾经有人得罪了蔡家的掌门人蔡博庸，结果第二天就出现在河里，四肢尽断。还有人得罪了蔡家的人，当天就失踪了，隔了三年有人在河里捞出一个水泥封着的铁桶，你猜怎么着？那人被人封到铁桶里沉了河。还有……”
艾薇儿打了个哆嗦：“蔡家这么凶残？就不怕警察吗？”
“警察？”贝婉月苦涩的笑了笑：“香江岛的警方有蔡家的人，他们甚至受蔡家控制，你说蔡家怕不怕？”
贝婉月看向张帆：“我知道你肯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得罪了蔡家，就算你有再大的秘密也没用。听我一句劝，到了米国就别回去了，我们一起藏在米国，蔡家的手还伸不到米国去。”
张帆无所谓笑了笑：“不用，他们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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