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在卫生间抽了一根烟，出去的时候，听到外面洗手台俩女同事在小声议论什么。等她走近了，她们立即都不说了，洗了手，出了卫生间。
姜宁没有疑惑，左右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转而走出。
回到工位，那位女同事也不在。
姜宁倒是自由了些，全神贯注地看着邮件里的文件。
一上午，她将方越发给她的文件，审阅后，又发了回去。
突然发现自己像是凯恩特的人，且还成了方越的小助理。
想想能赚点钱，姜宁忍了。
中午，她去员工餐厅吃饭。
刚买了一份糖醋排骨米饭，寻了窗口坐下，对面便坐了人。
抬头，她愣了愣。
方越绷着一张脸，端着一份水饺，白惨惨的，看着就没有食欲。
“你……”
那么多座位，干嘛非要坐她这儿。
正在姜宁考虑要不要跟他说，到别处坐，身边经过的女同事，纷纷朝她瞟，还止不住小声议论：“勾搭方助理，好上位呗。”
姜宁一口米饭，差点卡在喉咙，她试着咳了一声。
方越立即递了一杯水。
姜宁也顾不上别人说闲话，接过咕隆咕隆喝了起来。
余光就瞥见，卖饭窗口，站着厉泽御。
白衣白裤，身形挺拔，单是立在那里，仅仅一个背影，便是风景。
姜宁暗自感叹，一时沉迷男色。
“咳！”
方越清嗓子，提醒。
姜宁回神，尴尬地放下水杯，埋头吃饭。
“做事很认真很仔细，继续努力。”
冷不丁地说完，方越端着饭，离开了餐桌。
姜宁错愕。
然而，庄烟不知从何处出现，坐在了方越刚刚的位置。
姜宁怔了怔，就见庄烟眯眼笑，一脸的无害。“姜专员什么时候跟方助理勾搭上了，真是小瞧你了。也是，就你这穷货，再不抓紧点勾搭有钱的，还不喝西北风把自己饿死。”
“我喝西北风，那请问庄小姐一个堂堂千金，怎么也这么缺钱来上班？”
庄烟像个被踩到尾巴的动物，一下炸毛：“我这是为了打发时间，我们不一样。”
倒也是怕引起事端，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姜宁不屑地瞥她一眼，低头吃饭。
庄烟气不过，将自己的饭往前一推，正好与姜宁的饭碗碰撞，发出声响，立即招来不少人的注目。
这时，有人过来拉走了庄烟。
姜宁还没搞明白状况，端着意面而来的厉泽御，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坐下。
餐厅在片刻恢复如常，大家将她和厉泽御当空气。
姜宁却不想搭理厉泽御，低头细嚼慢咽吃着饭。
忽然想到什么，她厚着脸皮抬眼，“凯恩特什么时候喜欢捡人家的剩饭？”
厉泽御一下被她的话搞懵，迟疑数秒，反问：“什么意思？”
“庄烟怎么回事。”
姜宁也不藏着掖着，直言。
厉泽御微微拧眉，“新入职的。”
姜宁没再说话，低头咬着排骨。
厉泽御盯着她，好半晌，道：“你要是不喜欢她，我让人事部将她开了。”
姜宁抬了眼皮，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次日，她再来吃饭，就不见庄烟的身影。
但是在她下班回华庭，庄烟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就将拳头招呼上了。
姜宁自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凌乱中，她拽住庄烟的裙子，用力一扯，只听布料撕裂的清脆声在空气中传开。
庄烟不得已松了手，她趁机甩了对方一巴掌。
“啪！”
因为太过响亮，引来路人停下注目。
庄烟捂着脸颊，瞪着姜宁，眼神充斥着凶狠。
“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这是法治社会，有监控拍下，你就是去告我，也是你的错，你先动的手。”
姜宁说着，朝正前方路边的监视器指了指。
庄烟一瞧，委屈地直掉眼泪，冲着姜宁不分青红地吼：“我先动手又怎么样，都怨你，我才被开了的。姜宁，你自己犯贱，为什么要拉上我。”
姜宁有嘴解释不清，“你放屁！”
两人争吵，最终招来附近的民警。
派出所内，庄烟哭哭啼啼。
姜宁靠在一旁，一脸的冷淡。
民警调了附近的监控，无奈地劝着庄烟：“明明是你先动的手，人家这位姑娘也是反击才甩了一巴掌。”
“警察大哥，我需要先去医院验伤。”
姜宁冷不防地一句，庄烟没了哭哭啼啼，扭头瞧她，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倒打一耙，两人确实谁都不是。
“去什么医院，你把我衣服扯烂了，我还没让你陪呢！”
“一件破裙子值几个钱，我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庄家可要照顾我一辈子。”
“你，你少血口喷人！”
两人争执间，又差点上手，好在民警拉住，才避免一场战争。
“你先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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