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从楼下上来，与要进电梯的姜宁差点撞上。
“姜专员。”
“方助理。”
两人打了招呼，一个出去，一个进去。
看到电梯合上，方越感觉有事，侧身朝着办公室走。
也不管里面是否有顾灵在，将文件放在桌上，就跟厉泽御说：“千家万户那个案子……”
“让姜宁进来。”
话还没说完，厉泽御便打断。
方越没有顺着他，反而是转身瞥了沙发上坐着的顾灵一眼。
厉泽御看他行为奇怪，恍然想到刚刚直接推门进来的姜宁，他立即起身，几步出了办公室。
外头走廊，空寂寂的，哪里有姜宁的身影。
他返回，深邃的眉眼，多了一层寒冰。
“凯恩特不养闲人，顾小姐要是待不住，就自己辞职，回你母亲那里继续当你的千金名媛。”
“御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
顾灵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撇撇嘴，委屈地直掉眼泪。
厉泽御也不理她，绕过办公桌，回到了电脑前。
他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后递给方越。
“直接拿到公关部。”
方越接走，刚欲转身，被顾灵一把拽住。
“你是不是很喜欢她，你是不是就想娶她，你可知道她无父无母还有一个患病的拖油瓶弟弟。御哥哥是天之骄子，只有我这样身份的人才能与你结合。姜宁，她就是个屁！”
顾灵爆发，夺走方越手里的文件，当着厉泽御的面撕了个粉碎。
诺大的办公室，时间仿佛在一刹那停止。
厉泽御直视愤怒的顾灵，半天未动。
方越站在一旁，只是淡淡看着地毯上渐渐多了的碎屑。
好半天，厉泽御拿起桌上的座机，打了内部电话。
“通知人事部，考察部顾灵开除！”
话落，电话放下。
顾灵慌了。
她赶紧绕过办公桌，扯着厉泽御的手臂，一遍遍央求：“御哥哥，我错了，阿灵知错了，求你不要把我开除，阿灵还要陪在你身边，御哥哥……”
不管她怎么求，怎么哭，厉泽御压根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方越出去再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五大三粗的安保。
只一个手势，顾灵被强行架出办公室。
“御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方越关门，顾灵撕心裂肺的叫喊，被阻挡在外。
“重新再打印一份文件。”
厉泽御很烦，靠着椅背，闭着眼捏着眉心。
方越懂他的心思，故而，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需要送下去？”
他睁眼，想了片刻，说：“发信息，让她上来。”
这边，刚下了通知。
七楼那边，顾灵被开的消息，很快传了过去。
几乎整个公关部的人，全都将目光锁在姜宁那里。
察觉异样，姜宁不解。
直到，收到方越发的消息：厉总让你上楼。
姜宁没耽搁，拿着手里离开公关部。
她一走，这边的人都开始网络聊天。如若不是头上按着监控，恐怕早就乱做一团。
“厉总把自己的未婚妻给开了。”
姜宁等电梯，听到从卫生间出来的两同事笑着议论。
厉泽御都说没跟顾灵订婚，他这个未婚妻是谁传的？
“你现在要上楼吗？”
其中一人过来，与姜宁搭话。
姜宁点头，看出对方怀着小心思。
果然下一秒，女同事发问：“厉总将刚上一天班的未婚妻开了，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电梯在这时停住，打开。
姜宁没有着急进去，侧身面对那女同事，直言：“未婚妻？厉总说的？”
两人面面相觑，没人接话。
姜宁嗤笑，“厉总他跟说订婚他说了算，不是谁把谣传出去，她就真的是厉总的未婚妻。呐，既然是未婚妻，为什么还能被开？”
话到这里，她也不再往下多说，嘴里噙着几分不屑，抬步进了电梯。
有些传言不攻自破，有些消息自动停止。
姜宁没有在意，厉泽御在一个小时前，对她凶巴巴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打工的。
“千家万户的楼盘刚建成，有人在那边跳过楼。”
正在看文件的姜宁，猛地抬头。
厉泽御靠着椅背，深深地望着她。
姜宁下一瞬，又低下头，继续看文件。看书喇
厉泽御不知看了她多久，缓缓侧目，朝窗外瞟一眼。
“明天让方越带你过去。”
“方助理挺忙的，我带李娇。”
李娇是她那个蓝标的女同事，整天闲的要疯。
“你带她，业绩要分一半。”
“方越不是也一样。”
“自然不一样，方越是我的人。”
姜宁合上文件，思忖片刻，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把门关上。”
厉泽御使唤她。
姜宁扭头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并没有马上过去。
厉泽御从座椅站起，又重复：“关上。”
姜宁后知后觉，抬步过去。
返回时，已经绕过办公桌的厉泽御，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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