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凡惊疑不定，熊黑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你不必把我想得太坏，虽然这么多年来，我自知下了不少恶果，但我并非你想得那般穷凶极恶。”
陈凡冷“哼”一声：“杀了这么多弟子，还不算恶吗？”
熊黑看陈凡一眼：“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可以发誓，那些弟子虽功力尽损，此生无望再成大道，我并未将他们杀害，一个都没有。”
陈凡眉头一皱：“怎么可能？你难道不怕日月盟的情况暴露出去？”
“我找来的那些弟子，大多都身世凄惨，无依无靠，本就天资有限，如今不过是又回到凡世中去了，且他们身份低微，即便想要报仇，想找修行界中人告发我等，也寻不到任何途径。”熊黑解释道。
陈凡听后神色没有变化，却是又看向坐在那儿的暗使：“那他呢？也没有滥杀过人？”
熊黑摇摇头，他与我不同，至少从修炼了这魔功后，许是暗系那部分的功法，给了操控黑暗之力的同时，也将人性渐渐吞噬了吧......”
“操控黑暗之力？”陈凡忽然来了兴致，“莫非这真是法则之力？”
熊黑一楞，认真地看了陈凡几眼：”你这小子，究竟是哪来的？怎会知道这些？”
陈凡不答他，却是对着暗使默默感应起来，此刻，在这家伙的体内，陈凡竟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之感，这是？能量融合了？
“他吸了你的功力，便能突破到七重境吗？”陈凡沉声问道。
熊黑被这一问，有些呆了，而他根本无法感应到任何类似法则之力地气息，故而对郑明此刻情况毫无知晓：”他，他应是这么想的，可，可是......”
“可是什么？”陈凡瞬间急了，若让郑明破境成功那还得了？
“日月神功分为两系，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年盟主与我和郑老弟结交后，便将这部功法拿出让我二人修炼，但他不止一次的说过，这光暗两系功法，一人只能修炼一种，否则将会爆体而亡。故而这么多年来，我二人除了在突破瓶颈时需要吸收弟子的修为，并没有对另一系的功法有过任何想法。”
“那盟主所练的又是何功法？”陈凡不禁大为好奇。
“这个盟主从未透露，毕竟修士之间哪怕关系再好，对于自身修炼之事，乃属极大隐秘，也不会对人轻易相告。不过，有关此事，也是引发这一切的导火索。”熊黑悠悠地叹了口气，“郑老弟他，始终有所怀疑，认为盟主修炼的正是这个两系功法的完整版本，而他之所以让我二人各自分开修炼，乃是为他进阶所用。”
“若是如此，那他直接自己培养更多的弟子不就行了，又何必让你们修炼，时间一久，你们定会怀疑，岂非给自己埋下隐患？”陈凡疑惑道。
“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认为，故而一直劝郑老弟不要多想，可他不听，说那是盟主刻意如此，好让我二人放松戒备。郑老弟到达瓶颈期的时间比我久，据说他分析，练这功法，当要突破至七重时，将会与前六重都不同，乃是必须同时吸收光暗两类的内气功力，才可成功，且对这功力的要求还得须非常之多，最好是六重顶峰修士直接提供。而这也是盟主费尽心思培养出我们二人的原因。如今看来，还真是被他说中了。”
不得不说，这个暗使郑明的为人应是比熊黑要卑劣得多，但他的分析能力也更为缜密。只是如此一来，他吸收了熊黑的功力，岂不是真的有可能要突破了？
此事可绝不能发生啊！郑明如今正毫无防备地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难道就没其他办法？若是不碰触他，凝聚元气凭空击打，陈凡没有这个能力，估计最多也是给他挠痒。对了，陈凡脑中一动，有从袖中摸出一枚毒心镖。
熊黑见状，大喊：“使不得啊，万一他真的自爆了，你我可就一起陪葬了！”
陈凡闻言吓了一跳，忙将毒飙收起，暗骂自己莽撞。不过实在是迫在眉睫，若想不到办法阻止他突破，那迟早也是一死。
就在这时，熊黑从地上坐起，连滚带爬地凑到郑明跟前，竟是伸出他那一双肉掌，飞速地按在了郑明的头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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