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乔予羡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还是被小狐狸精勾了魂。
顾砚璟顺从她的意愿躺在了她身边。
乔予羡躺好，双手交叠，放在身上，平躺在床上：“以后我都陪你睡觉。”
顾砚璟偏头看向她。
乔予羡正好闭上了眼睛，睫毛垂着：“晚安。”
顾砚璟看了她一会儿：“晚安。”
互相道了晚安，本以为会安静一夜。
结果十分钟都不到，乔予羡便开始不老实。
她先是把被子突然掀开了，胳膊也随着掀被子的动作搭在了顾砚璟的身上。
刚刚闭上眼睛的顾砚璟，又睁开了眼睛。
偏头看向她的同时，她正好翻身过来，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腿上，胳膊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顾砚璟能清晰地看见她根根分明手的卷翘睫毛。
腰上也感受到了她胳膊上的温度。
顾砚璟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好一会儿之后，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拿开了一些，想把她人也挪过去。
但只是刚刚拿开了一些，乔予羡甩开了他的手，又用力抱紧了他，
这次她收紧手臂的时候，人也贴了过来，脸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别动。姐姐抱抱。”
顾砚璟看着天花板：“............”
他没再动，乔予羡也安静了一会儿。不过也就一会儿手便开始在他身上乱动：“招财，你手感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顾砚璟听见了一个类似名字的两个字，垂眸看向她的发顶。
乔予羡始终闭着眼睛，又胡乱摸了摸，嘴唇一起一合地道：“你怎么滑不溜丢的了，你的狗毛呢！狗毛怎么没了！没了狗毛，你怎么过冬啊。”
顾砚璟这才发现她这动作，像极了给狗顺毛。
顾少的神色有些沉，眼神也有点狠，心情看起来有点差。
“招财。”乔予羡还在他身上摸着。
一边给“招财”顺毛，一边喊着它的名字：“招财，招财，招财......”
顾砚璟的手慢慢成拳，骨节凸起泛白。他看着天花板，神色凝霜。
偏偏那只小手，不断地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隔着一层布料，像是摸在了他的心上，每触碰到一下，他的心脏就跟着快一下。
他盯着天花板的神情渐渐有些发狠。
又过了一会儿，他去抓她的手。
但抓了个空，乔予羡的手滑进了他的浴袍里，直接摸在了他的皮肤上。
感受着她手指的滑嫩，顾砚璟的眸子狠狠颤了一下。
“招财，你怎么还长腹肌了。”乔予羡的脑袋埋在他肩上，手指勾勒着腹肌的形状，一块一块地数着，声音断断续续，“一...二...三...四......”
顾砚璟身上好像是起了一层火，下颌线紧绷，忍了又忍，在乔予羡数到七的时候他抓住了她的胳膊，蓦地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哎呦——”乔予羡小声喊了一下，拧着眉毛，睁开了眼睛。
眼底浸着一层水汽，朦朦胧胧，似仙似妖。
顾砚璟的手肘撑在她的两侧，手握着她的手。
前额的头发垂下，精致的丹凤眸里透着一股狠也透着一股欲，呼吸全都乱了：“乔予羡。”
声音极哑，却又透着把人拆骨入腹的厉。
乔予羡蹙着眉，眼底透着无辜，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酒精作祟，她的记忆断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现在又发生了什么。
顾砚璟看着她的眼睛，心里蓦然升起了一种想把她这单纯无辜的眼神染上情欲的心思，手也不由地跟着用了点力。
乔予羡眉心蹙得更深，手腕轻轻挣扎了一下：“疼。”
小声音轻轻的。、
顾砚璟马上松了手上的力气。
乔予羡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然后右手挣脱顾砚璟的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脸。
摸完就又缩回了手，人像是偷了蜜一般，笑得甜滋滋的。
顾砚璟看着她的笑，脖子上的青筋有些凸起。过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睛，起身，去了浴室。
她人醉成这个样子，他也不可能趁着她不清醒，对她做些什么。
在浴室洗了澡，顾砚璟打开门出来，发现乔予羡蹲在浴室门口。
双臂抱着膝盖，脸埋在臂弯里，小小的一团。
听见动静，她抬眸看了看。
眼底是惺忪的睡意。
人在门口蹲着睡着了。
顾砚璟低头看着她，须臾，也蹲下，问道：“怎么在这儿？”
乔予羡看了看他，又低下了头，小声道：“别丢下我。”
顾砚璟的睫毛颤了一下：“嗯？”
“别丢下我。”乔予羡又说了一句，之后声音有些委屈，“爷爷奶奶走了。妈妈不要我，爸爸也不要我，大伯母一家嫌弃我。你别再丢下我了。我不是扫把星。”
她的睫毛垂着，让人看不见情绪。
可蹲在地上，小小一团，让人觉得孤单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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