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也微微一笑，“但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的真实模样，相反，还特别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可能我天生就是不爱凑热闹的人吧。”路明非并不想提及那些黑历史，毕竟密米尔还在一旁偷听。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曾经暗恋一个女高中生几年，密米尔肯定会借此嘲笑他几十年，并且整个九界都会传遍。
“我也没想到你的真实身份竟然如此复杂。”路明非说。
“其实我也是在高中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真实的世界。”楚子航眼中带着追忆。
“跟你之前说过的那件事有关吧。”路明非还记得楚子航跟他在三峡水下说的话，“尼伯龙根？”
“没错，”楚子航点了点头，“你拥有着能够斩杀龙王的力量，但是你使用的力量是来自于自身的，并不是混血种的力量，所以我想跟你请教一下，你是如何掌握这种力量的。”
“你想知道？”路明非看着他的眼神，像极了一个渴望沙漠绿洲的徒行者。
“嗯。”楚子航重重的点头。
“那好，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个地方。”路明非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子航的性格他很喜欢，是那种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如果在北欧那边又可以是位帮手了。
......
与此同时，相隔十一个时区，美国伊利诺伊州，卡塞尔学院本部。
深夜，图书馆二层中央控制室，灯火通明。
曼施坦因站在巨型3d投影前，5米高的虚拟地球悬浮在他面前，随着他轻轻挥手，地球会迅速地转到他要看的位置。那种感觉就像是神在摆弄自己的造物，令人有纵横挥斥的快感、权力在握的喜悦。
政治家们如果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先进的投影系统，一定会争相购买，满足自己指点江山的欲望。
可曼施坦因一点都不享受，曼施坦因很想死。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了，今晚轮到倒霉的值班了。
幽蓝色的“地球”表面同时有七八处红光闪烁，警报声此起彼伏。
整个中央控制室充斥着高速敲击键盘的嗒嗒声、打印机工作的嘶嘶声、机械密码机翻译密电的咔咔声，压得他脑袋都要炸了。无论白天黑夜，这间控制室里都是这个气氛。
曼施坦因有些想摆烂的想法，可是周围还有七十多名专家与实习生在这里工作着，每个人同时应对好几台终端。
看着他们些许疯狂的脸色，曼施坦因为昂热的人生安全开始担忧，也许明天就会有新闻报道卡塞尔学院的校长被挂在路灯上。
“执行部专员在秘鲁上空截获了走私飞机，在机舱里我们发现公元前700年出自埃及的炼金设备，非常珍贵！目前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一名情报员头戴耳麦，声嘶力竭，“但他们击落了飞机......他们正在迫降，请求总部救援！”
“埃及？”曼施坦因愣了一下，“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给他们发一份迫降手册。”
这时候，曼施坦因身后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一位女秘书抱着一份文件快步走了过来，“这是财务报销单，请您签字，我们驻希腊的专员正在等待资金入账！”
“七万美元？”曼施坦因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希腊那边在搞什么，这么高额度的款项要他们写正式报告给我！”
“来不及了......他们正在和黑帮交易。”
“黑帮？”曼施坦因傻眼了，随后又勃然大怒，“我们是正规学院!是教育组织的工作者！我们和黑帮交易什么？”
“最近希腊那边有些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有些人忽然间就失踪了，他们怀疑跟龙族或死侍有关，不过黑帮知道一些内幕，驻希腊专员认为必须在警方介入之搞清楚状况。”秘书喘了口气，“很紧急，直接打电话来要钱，据说双方正扣着扳机等消息，如果钱不到账......对方可能认为是欺诈，就要开打！”
曼施坦因这里还想说什么，那边冲过来一名神色紧张的金融专家。
“欧佩克五分钟前宣布提高原油价格！”
“原油价格跟我有毛关系？”曼施坦因瞪眼，“我又没有买原油期货。”
“但学院买了，大手笔买入，动用了超过十二亿的准备金，如果不及时抛出，我们会有巨亏。”
“巨亏是亏多少？”曼施坦因捂脸。
“保守估计可能达到两亿！”金融专家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曼施坦因觉得自己就差一口凌霄血飙到天花板上去了，龙飞凤舞地在女秘书的帐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扭头对金融专家下令，“抛！全部抛！”
他懒得管希腊的七万美元了，相比起这边的几亿，七万美元一根毛都比不上。曼施坦因觉得自己承受了他这个岁数不该承受的刺激，一句话就是几亿上下，这只存在于电视剧里。
等了一会儿，曼施坦因发现没有人来找他了，他松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今晚上真是衰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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