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面对
第二天，阳洲城门口。
城门紧闭，城门上的弓箭手拉弓搭箭，严阵以待，他们的神色凝重。
因为城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一个人。
九歌看着这些士兵紧张戒备的神色，嘴角浮现出讥讽。
“这些年你们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嘲讽地看着城门上弓箭手，不屑地说道：“堂堂九尺男儿，居然躲在墙角里当缩头乌龟。”
听着九歌的话，城门上的弓箭手神色愈发阴沉，却不敢妄动。
“你是什么人？”城楼上有武官厉喝道。
九歌笑了笑，沉默不语。
城楼上的武官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说道：“这里是清河崔氏的地界，擅闯者斩。”
“这里也是大唐的地界。”九歌冷声道。
武官的面色变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们守护了大半年的城门就这样被对方一句话堵住，偏偏他们拿对方无可奈何。
的确，这里曾经确实也是唐国的地界，但清河已经叛出唐国，那这里，就不再是唐国的地界。
“开门！”九歌见他迟疑，不耐烦的催促着。
他虽然是在催促，但是神态悠闲自得，似乎根本不把守护城门的这数十名弓箭手放在眼里。
这些士兵的脸色顿时铁青，他们握着刀柄的手更加用力。
“开门！”九歌又催促了一遍，他看着城墙上的那些士兵，不屑的笑了笑，说道，“怎么，不敢开门？你们还是不是大唐的兵卒？还是不是朝廷的将士？”
九歌的这番话令这些士兵更加羞恼，然而却不敢再拖延下去，城内突然爆发战斗，他们必须尽快通报，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会酿出更糟糕的事情。
“打开城门！”城门上有武官大吼道，他们看着城门缓缓开启，神情狰狞地看着城外的那道身影，恨不得冲下去宰了他。
武官同时对身旁的部下说道：“去，找崔家的老太爷，就说有敌来犯。”
城门终于彻底打开，九歌迈步踏入城内，他背着手，漫步在街道上，脚步停了下来。
街道两侧是商铺，有店家开门营业，也有酒馆茶肆开着，街道上有行人匆忙而过，但却都显得急躁不安。
九歌负手站在这里，看着城内涌出一队队士兵，向他冲杀而来，他冷冷一哼，手一扬，漫天剑光飞射而出。
他手里持剑，一路横扫向前，沿途所有挡住他的士兵都瞬间毙命。
城墙上，几位守城的武官看着下面血流成河的画面，纷纷吓呆了，他们哆嗦着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幕，许久都无法回神。
他们亲眼看到，九歌只是抬手一拂，便有密密麻麻的剑光飞掠而出，顷刻间斩落了近百士兵的脑袋，鲜红滚烫的热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壤。
“逃，逃，逃。”武官慌忙喊道，转身向城门奔跑，生怕慢一点，就被卷进这一片血腥里。
而其他人也纷纷丢盔弃甲，跟在武官的后面拼命逃窜。
然而九歌的速度远比他们更快，他的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眨眼间就追上了他们。
“砰——”九歌一拳砸断一个武官的喉咙，随后一把拎住他的脖颈，单手将他甩飞出去，狠狠摔倒地上。
那武官捂着咽喉，不甘的倒地抽搐，很快便不动弹了。
他的胸骨碎裂了，气管被震碎，这一拳已经夺走了他的性命。
一时之间，这座阳洲城内，除了凄厉惨叫的哀嚎声，再无任何声响。
九歌踩着尸首，缓步穿行在满是鲜血的街道中，他的脚步声犹如敲击在这些士兵的灵魂上，令这些人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他们不是唐人，那九歌就不必手下留情。
至于百姓，既然也已经舍弃了唐人的身份，那也就没资格怪罪别人的残忍。
他继续往前走，所到之处，鲜血四溢，尸首堆积成山。
最初的几具尸体还算完好，但随着九歌的深入，那几具尸体很快变成了七零八落的破烂模样。九歌看也不看一眼，他一言不发，只顾着往前走，而在他的周遭，则满是残缺的尸体。
清河郡的百姓，看着在郡中横行的书院弟子纷纷是面带怒色，这与族中说的很不一样，他们若还是唐人又怎会遭此劫难呢？
只恨他们如今，已经不是唐人！
“我劝诸位还是不要挣扎的好。”一边走着，九歌一边对这群愤懑的百姓说道：“否则，伤筋动骨，就算治好了，日后也免不了留下病根。”
听闻此言，那些奋起反抗的百姓立刻愣住了，有些胆小懦弱者甚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害怕伤到自己。
毕竟他们已经受过很多次伤，这一次虽说只是皮外伤，但谁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运气这么好？
九歌见状，唇角勾勒出一抹冷漠的弧度。
果然，这世上总有些愚蠢的人存在着。
“给伱们三息时间考虑，要么投降要么死亡。”
九歌的声音淡漠，不含丝毫感情。
听了他的话，那些愤慨的人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有人壮着胆子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或许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九歌轻笑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城墙，而后提步离开。
那些愤慨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而就在这时，城墙上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鸣锣声。
“敌袭！”
这声高呼让众人皆是面色剧变，惊恐万分的望向城外。
这一刻，九歌的声音从城门外传了进来。
“我给了尔等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话音落下的瞬间，九歌猛地拔剑挥出。
霎时间，寒芒闪烁，无数的鲜血迸溅而出，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
整座清河郡瞬间乱了起来，百姓们纷纷奔逃。
九歌的身形宛如鬼魅一般飘荡于各个房屋之中，凡是挡住他去路的士兵全都死在他的剑下。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倒在九歌的剑下，鲜血汇聚成小溪汩汩流淌，血腥味弥漫，浓郁到刺鼻。
这些士兵都不是庸手，但是遇到九歌，依然毫无招架之力。
九歌的剑，太锋利，也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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