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霎那，叶莲只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可笑的小丑。
“算了，你回去吧。记得买几本小学的数学习题集，没事的时候做一做。”秦明挥挥手，连看都懒得看叶莲了。
“什么意思？”叶莲仍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智商低就别出来混了，会死人的。”秦明只好说了实话。
“你……”叶莲气到语塞，可到底，她还是没敢跟秦明直接叫板。
不止是因为秦明导师在音乐界地位超然，也不止因为他在公司里任职高层，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背后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叶莲不想得罪一个可以轻易封杀自己的人。
所以她灰溜溜地走了。
……
赵凡看了看菜单，又递给了邹玉金：“美丽的小姐姐，请您来看看哪些菜是您爱吃的，随便点！”
“你这只有烤串，哪有什么菜单？”邹玉金只看了一眼就把手里的菜单扔了，顺便还破口大骂：“你可算抠到家了！请客来你自己开的店里！”
“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赵凡讪讪地笑：“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吃素，你有什么好报怨的？是吧瑞星哥？”
“是的，这里的肉串，你又不是第一次吃，好吃不好吃你还不清楚？”李瑞星也劝：“再说了，这菜单谁说只有烤串的？这里不是有烤牛肉烤羊肉烤猪肉烤韭菜烤玉米……这么多的菜，你怎么能说只有烤串呢？”
“哟，我得记住往菜单上加上一行，就加烤串两个字。”赵凡故意逗邹玉金。
“你俩想死啊！合起伙来戏弄老娘！”邹玉金扬起拳头又要胖揍赵凡。
“别闹，我媳妇一会就过来了。”赵凡拦住了：“让人家看见了不好。”
“高晓婧那丫头吗？年轻真好，满脸的胶原蛋白的。”邹玉金见过高晓婧。
说话间，高晓婧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见邹玉金和李瑞星，先是一愣，跟着笑着挥了挥手，默默地坐到了赵凡身边。
“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高晓婧。这是邹玉金小姐姐，这是李瑞星大哥。”赵凡乐呵呵地给双方介绍。
“见过见过。”邹玉金嘴里说着说着就开始故意使坏：“对了，高晓婧，你觉得赵凡这小子，是喜欢年纪大些的呢，还是喜欢年纪小点的？”
赵凡的手赶紧从桌底下伸到了高晓婧手边，两手相握。
高晓婧微微一笑：“那得看他喜欢的是谁了。”
侧头，赵凡和高晓婧相视而笑。
“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了一句什么吗？他说年少不知熟……”邹玉金的话刚刚说了几个字，赵凡就赶紧拿了个包子塞了过来。
“！！！”李瑞星简直都要惊的呆住了。
邹玉金堂堂一介歌后，居然会被人塞了包子？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立刻就能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吧？
就说某年某月某日，因为一句话威胁到了某位新锐歌手，成名已久的女歌手便惨遭包子塞口……
李瑞星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刺/激。
更刺/激的是，邹玉金反应过来，拿掉了包子之后，赵凡已经狂奔着逃出去了。
然后邹玉金就拿着包子开始追杀。
俩人一个追一个逃，围着包厢跑啊跑！
那场景简直欢乐无限！
高晓婧拍着手笑，眼神里一点都没有嫉妒啊、不高兴啊之类的东西，反而是眉眼弯弯，很是开心的样子。
“咦，你男朋友在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李瑞星好奇，小声问她。
“有什么好生气的？身在娱乐圈，一点娱乐精神都没有的话，还怎么活？”高晓婧不以为意。
“牛！”李瑞星朝高晓婧挑了个大拇指：“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娱乐圈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离婚的人了。”
“那是他们不懂得珍惜，发现不了对方的美好。又或者，是被别的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遗失了曾经的美好。”高晓婧支着下巴，嘴角含笑地看着赵凡和邹玉金在那里打闹。
等两人闹够了，高晓婧起身：“我去拿开水。”
“我来吧，有我在，这些活都该由我来做。”赵凡笑嘻嘻地按住她：“你都辛苦这么多天了。”
等赵凡离开，高晓婧乐呵呵地也起身：“我再去切点西瓜，洗点草莓过来，我看姐姐爱吃。”
李瑞星看着飘落的帘子：“看看人家这两口子，你是没有机会吃嫩草咯。”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哪只眼看见老娘要吃嫩草了？赵凡臭弟弟的草，是那么好吃的吗？”邹玉金后一句话声音却是轻了很多，且明显有一丝落寞的情绪在其中。
“恨嫁了？”李瑞星星眉朗目含笑，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邹玉金恨不得掐他一万遍：“恨你妹！倒是你，你妈催没催你相亲？”
“催了。”李瑞星苦瓜脸。
“我问你，你相亲的时候有没有化老成妆？”邹玉金又问。
“化了，没效果，人家说就喜欢我这样的大叔。”李瑞星叹气。
“那你下次就化个少年妆，就说你跟赵凡同岁！”邹玉金瞎出主意：“反正化完妆后，谁也不认得你。”
李瑞星：“……姐，咱俩可是歌王歌后的公众人物，你觉得人家会不认得？”
“笨啊你！”邹玉金一记暴枣敲了过来：“你不会相个瞎子吗？”
李瑞星：“……你真是我亲姐！”
门口，赵凡和高晓婧目瞪狗呆地看着暴起打人、掐脖子摇晃的邹玉金，还有抱着头哭诉：“……你真是我亲姐！”的李瑞星，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咳……”高晓婧扭头看赵凡：“这个，算不算家暴题材？你说过的拍段子里的那种。”
“亲姐为家产，逼迫亲弟去相盲人亲？”赵凡张嘴就是浓浓的标题党风格。
“惊！弟弟挨打为哪般？盲妹也有爱情的春天？”高晓婧也学着整了一句。
“开局挨打，我反手娶了盲人富婆做老婆！”赵凡也紧跟了一句。
“亲姐虐待，亲弟为爱出走……我编不下去了！”高晓婧摆烂了。
“……我说我们在讨论是该叫表姐还是亲姐的称呼问题，你们信吗？”李瑞星弱弱地解释。
“信你个大头鬼！”邹玉金狠狠瞪了李瑞星一眼，起身整理了一下脖领子：“你俩一共出去了13分零5秒……就拿回来个西瓜？还是没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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