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窥视
犬夜叉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向北的步履。
说来也奇怪，西国的地域大概在日本的东部，东国却在日本西部，这种起源于妖怪的地缘划分一度让犬夜叉非常不解，但妖怪之中的所有人都这么说，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次向北并不会跨越海峡到达北边的大岛屿，而是在后世称为本洲岛的最北部。
这也是豹猫所在的极限了。
由于豹猫们的战败，它们丧失了对于东国地域那些国家的控制能力，但这些国家疑似在神久夜的操控下重新组成了联盟，对于武田家发起了进攻。
北边的风雪太大甚至马车都已经被积雪淹没了半截，马匹甚至只能露出个头，缓慢的行走。
好在车周恒温的铭刻让马匹不被寒冷的冰雪天气冻死，驾车的弥苞虽然没有感受到寒冷，但还是反复搓了搓手。
“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人在这里生活吗？他们哪来的食物和御寒的衣物呢？”
弥苞不由自主地问道，跟随车里的两位相处久了，他的生活习惯也和犬夜叉桔梗接近，吃着朴素的茶泡饭，也不贪恋美酒，当然主要是没有，更重要的是，他对于周围的环境对于生活的影响更加关注了，在卸任这么久之后，终于有了些巫神司主持的样子。
“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忍受这么平淡的生活的，多么无趣……”
弥苞说道，这片地方只有地上的积雪和天上的繁星，如果没有人说话，仅凭自己一人慢悠悠地赶路，他感觉自己会疯掉，一路上总是不断找话。
但那个半妖实在是过于沉默寡言，一般只回应巫女的话语。好在桔梗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难处，便不时地与他搭话，而桔梗说话，犬夜叉也会开口，所以这一路上也算是有说有笑。
桔梗在车内回应道：
“苦修才是灵力增长的正道，摒弃享受的欲望，才能在这乱世之中获得足以活下去的能力。”
弥苞咕哝着：
“师父当初也这么教我，但自己还不是嫌弃巫神司的担子太重，找地方隐居去了……”
犬夜叉开口：
“苦修也并非提升灵力的唯一道路，能够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才是，不断压抑自己是会出很大的问题的。”
弥苞认可地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
桔梗轻轻拍了一下犬夜叉的手掌：
“胡说，你的意思明明是能够自由地成为自己选择的那种人，却用这种话来搪塞，要是弥苞回去误人子弟，你可就是开下这个风气的罪人。”
弥苞恍然点头：
“要是如此，确实。”
犬夜叉冷笑道：
“伱已经在筹划着让我成为这个罪人了是吧！”
弥苞似乎像是被击中了心事的样子，干笑道：
“怎么会呢……我肯定不会想去教我以后的儿孙这种事！”
感受到犬夜叉有想要揍自己的冲动，弥苞迅速闭嘴，继续驾车。
桔梗叹了口气，“真是的。”
巫女似乎是相通了什么，手一挥，将马车车厢内建立起了隔音的结界。
犬夜叉闭着的眼睛半睁开，道：
“你也感受到了？”
桔梗点头：
“我们越向北，黑暗之中传来的窥视感越强。”
犬夜叉淡淡地说道：
“应该是神久夜，但也不止，看着我们的人很多，星空之上也有，东边的海那边也有窥觑的感觉。
“我们现在是世界的焦点。”
桔梗微微叹气：
“还好弥苞没有听到，要不然他得吓死。不过你是如何感受到这么多的窥视的？我竟然只有这几天才有隐隐的指向。”
犬夜叉一副装睡的样子，不动声色：
“你的灵力退步太多了，而且在不断衰退，真的是那个椿的诅咒？”
桔梗摇头：
“椿的诅咒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在影响我，尤其是我与你恋爱之后，但本质上还是由于我灵力的不断衰退才带来的，但我自身却没有明显的感觉，哪怕现在也是，只是靠着推理得出。”
犬夜叉微微蹙眉，道：
“你的心理出了偏差，导致你的力量出现了偏差。”
桔梗靠在犬夜叉肩上，抓紧了他的手：
“或许吧。”
犬夜叉一愣：
“你知道你力量衰退的原因了？”
桔梗微微点头：
“去了五百年后，见识过那个没有战争的年代，谁还想在这个遍地枯骨的乱世苟且生活呢？”
犬夜叉沉默。
桔梗又往犬夜叉身边挤了挤，即使二人本身就离得很近。
“没有怪你的意思，但见到了那种场景，很难不去回想。”
巫女道。
犬夜叉轻声开口：
“等我们处理完了这些事，就去现代生活吧。”
桔梗直起了身子，摇头：
“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的，你刚刚也说了，我们就是世界的焦点，命运或许会默许我们前往现代修整，但不会让我们逃离掌控的。那把没有思念却能穿梭时空，存放于日暮神社的剑，恐怕就是命运的道标，如果真的我们强行留在现代，那把剑恐怕将会成为比起神久夜之流更可怕的敌人，命运我们必须面对。”
桔梗盯着犬夜叉眯着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你知道我的命运对吗？犬夜叉，你一定知道的，所以你才那么想带我在现代生活。”
犬夜叉微微点头。
桔梗继续追问：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命运是什么吗？让你如此的逃避？”
犬夜叉不说话。
“你可以说的，无论什么我都会去面对，只要你在我旁边，我就不会害怕。”
桔梗坚定地说道。
“悲运。”
半妖回答。
巫女问：
“什么叫做‘悲运’？”
犬夜叉摇了摇头：
“不能说。”
桔梗慢慢软下了身子，靠在犬夜叉怀里，闭上了眼：
“没关系，到时候就知道了，只要你在身边就好，我可以接受这份悲运。”
犬夜叉抓着桔梗的手，声音低沉：
“对不起，或许我当初该按照父亲准备的道路走，一切不会发生，你也只用一辈子守好四魂之玉，不会卷进命运的漩涡了。”
桔梗虽然半躺在犬夜叉怀里，语气却极为强势和坚定：
“这世界上没有反悔的道理，上次我问你，你说的是不后悔被卷进命运的漩涡，那从此以后都得不后悔！正如我也没有后悔认识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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