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贤一阵无语。
他不知道为什么黑猫非要他出窍之后，才能使用寿元，甚至就连刚刚关于出窍的记忆都不太清楚。
可他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响起。
这重要么？
这不重要！
不管出窍没出窍，那都是自己不是么？
于贤心中并未过多抗拒，而是按照黑猫所说直接出窍。
随着元婴出窍，这次他和黑猫都没有什么太多交流，只是消耗一千寿元之后，一道功德降下，渐渐凝聚出一团五色光华。
黑猫抬爪一挥，这五色光华瞬间没入纪岚珊体内。
旁边的牧·老道·云看着，顿时瞳孔一颤！
那是……灵根！
这和他先前所见澹尘羽构筑出来的伪灵根截然不同，是真正的灵根！
那团五色光华……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只是这位随手捏出来的东西，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逆天功效！
若是此举能够复制……
可能用不了千年，地府序列就能凭借自身实力比肩仙府、魔殿，再过千年，或许仙府、魔殿都只能沦为附庸。
三千年后，整个九天或许都会臣服在地府脚下！
这可是资质啊！
要知道不管是仙府，还是魔殿，两者之中最缺少的资源就是修士！
这可是天赐资源！
一旦世间出现修炼天才，两方势力必然会争取其存在而打破脑袋。
如果能拥有一个稳定的修士来源，那就已经超过两大势力太多太多！
现在……就看这后天制造出来的资质能到什么程度了！
若是黄阶灵根，自然不用太过担心，若是玄阶灵根，他必然会禀报仙尊，好好与魔尊为善，就算是将天灵圣女嫁过去和亲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如果是地阶灵根，他会直接动手，将此贼斩杀眼前！
如果是天阶灵根……
牧·老道·云不敢细想，心头狂颤着朝纪岚珊伸出一只手，抬手落在其肩上。
随着一道魔气灌入，其资质跃然眼前！
五行齐聚，等级……天阶上品！
“不……这……这不可能！”
天阶上品灵根！
抛开圣体不谈，这等资质，放眼九天万载，能拥有之人不超过两手之数！
像强如魔尊，仙尊，魔帝之流，都是在五行齐聚的天阶上品灵根之上，多了一尊圣体而已。
如果眼前此人再获得一尊圣体，以她的智谋，别说加入地府序列了，就算是再开辟天地间第四大势力也并无不可！
至少，也能成立一个与天命楼并肩的存在。
而就是这么一个璞玉，在瞬息之前还是个没有资质的……凡人！
纪岚珊转头看了一眼牧·老道·云，从他的表情之中不难看出一件事……
自己的资质，很恐怖！
恐怖到连牧生殿之主都觉得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现在要做的就只有……
纪岚珊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于贤身后，将自己藏在他后面，生怕牧·老道·云直接对她动手。
如今她已经站队。
换位思考，若她是牧·老道·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得不到的天才给抹杀！
哪怕仙府和地府还处于蜜月期，两者暂时不会互相攻伐，那也绝不会放任这个足以令自己惊叹的天才流入地府之中。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于贤此刻也回过神，他下意识忘记了自己刚刚在出窍之后做过什么。
这段记忆就像是消失一样，他根本不会主动去想。
在他的潜意识里，好像刚刚自己只是消耗了一千年寿元，随后纪岚珊的资质就发生了变化。
至于其他的……似乎并不重要。
他护着身后的纪岚珊，看向眼前的牧·老道·云，明显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老道，我来峦山王朝的事也办完了，我们也能就此别过，待会儿我就带着她回中玄天，你也就不用送我们了。”
牧·老道·云陷入沉思之中，并未回到于贤。
“老道？”
于贤试探着喊了一声，对方依旧没有回应：“断电了？你不理我，我们可就先走了？”
“真走了？”
于贤说着就拉着纪岚珊御剑朝峦山王朝帝都飞去。
不用纪岚珊开口，他也知道现在不可能将她带回地府之中，得先处理好峦山王朝的后续情况再说。
他带着纪岚珊一路朝帝都飞去。
可才飞没两步，身后就传来牧·老道·云的声音。
“冕下，请稍等！”
不等于贤停下御剑，牧·老道·云就一个闪身来到两人面前。
他眼中闪烁着精光，试探着开口：“冕下如何看待仙府？”
“这……不阻我们轮回，便是盟友。”于贤老实回答。
“那冕下又是如何看待我在魔殿之中的势力？”
“潜伏龙下，能成为一殿之主，进可谋取安凌仙信任，扳倒魔殿，退可收集消息，护仙府香火。”
“那……”
牧·老道·云紧盯着于贤，试探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冕下又如何看待我天灵圣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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