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盏酒,足以叫白崇此后日日夜夜牵肠挂肚,世间其他的美酒佳酿也再难入他的青眼。
这对他而言,绝对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而想要酿酒,就必须要有充足的粮食,足够的金银。
谢行止转身,迤迤然,翩然而去,口中悠悠地念着: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实在是可恶之极,可恨至极。
白崇气得双目通红。
谢行止的心肝都浸了墨,简直黑透了。
两日后,云中坞的一切逐渐有了新的秩序。
龙驹和钱凤虽日日忙得不可开交,肉眼可见的憔悴,但精神头却日益抖擞,做起事来越发的得心应手。
云中坞外,马车已经备妥。
萧清晏该离开了。
她正要上车,一股大力忽然将她拽回。
萧清晏身形不稳,踉跄着撞进了谢行止怀里。
其余来送行的人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移开视线。
萧清晏站稳,不解地问:“怎么?”
难道坞堡还有什么未解决的事?
谢行止墨玉似的眸子沉沉地看着她。
见她一脸公事公办的懵懂,全无旁的杂念。
谢行止心间便生出些没来由的气闷愁绪。
气什么呢?
他究竟在气什么呢?
明明都是男子,他们本是共图大业的同路人,知己良朋,分属君臣,又不是依依不舍的情侣儿女。
可他偏偏就是无法释怀,攥着萧清晏的手腕,不愿,不想,就这么放对方离开。
“主君便没什么要与瑾之说的了么?”谢行止的嗓音有些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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