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在房间里玩玩具，爸有些累了，你自己吃，冰箱里有饮料。”
张扬实在睁不开眼，他一粘枕头就睡着。
…………
见到小虎头，感觉很不真实，一切就像梦幻一般，他居然长这么大了，很久没见，他长了许多，去年就上幼儿园了。
张扬在心里问自己：原来我有一个儿子，虎头在我身边时，我总是急促装成父亲的样子，见到小虎头感觉很害怕。
他不得不装作很严肃，就像父亲和张扬一样。
想到几十年或者二十年后，虎头结婚生孩子，或者像自己一样突然有了孩子，张扬想一想就害怕。
他还是一个孩子，居然要当爷爷了，他还没准备好。
早晨在餐厅吃饭时，张扬搂着虎头说“你不要气妈妈，爸爸今天要走了。”
听到他的话，小虎头哭出来“爸爸，你答应我去吃肯德基。”
“下次吧，今天还要上幼儿园，下次爸带你吃。”
怎么哄虎头他都不好，只好抱着他坐出租车，先去肯德基店里买一些薯条吃，透过玻璃窗看着街道上的景色。
一位父亲骑着自行车送女儿上学，父女两个人有说有笑，张扬一种悲伤油然而生，他不是一个好儿子，好父亲，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实在想不到如何能教会虎头在人世间生活。
这种挫败感由内而外，他可能是一个才华横溢导演，但是！他是一位失败的父亲。
在胡思乱想之间，小虎头已经吃完薯条，一份全家桶打包带走，送他去幼儿园的路上，张扬祈祷着不要堵车，路上的红绿灯少一些。
这段十公里的路，他想慢一些，这样可以和小虎头多相处一些时间，同时他希望快一些，这样虎头上幼儿园不会迟到。
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张扬想到芸芸众生，他大脑一片空白，当汽车停在幼儿园门前。
张扬打开车门，他叮嘱着“要懂得分享，给小朋友们一起吃，也要给老师吃一些。”
“知道了……”小虎头拉长长音。
看着他被老师接走，张扬打开车门坐上去，心里默念着“儿子！爸爸对不起你！”
…………
在电影上取得一些成就地张扬，家庭，感情，生活上一塌糊涂。
他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完美，他深知自己弱点。
当飞机降落在太平机场，下飞机后他穿上外套，哈市四月中旬，白天零上十几度，晚上有时零度。
再次见到老妈，他的心情好了许多，张扬是一个善于忘记的人，一时的感动或难过，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当再次吃到老妈做的手擀面，他再次体会到家庭温暖，卤子是土豆茄子，他整整吃了三大碗面条，吃撑了。
“你从魔都回来，看过虎头了？”老妈黄秀英问他。
“就睡了一晚，你不是打电话催吗？”
“虎头他妈怎么样？”
“应该快结婚了，我不关心这事。”
“对了！妈。处了一个新加坡对象，人很不错，长的一般，她爸是大学教授，母亲是老师，她还在上大学，医学专业。”
“可以呀，让她暑假到京城，看看。”
“好吧，不过结婚没时候。”
老妈调侃张扬“有对象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他们一家在哈市待两天，这次开车回乡下，水稻要插秧，正好张扬放松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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