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绝扫过她脸上的得意，跟着她一起笑，“是夸我，还是夸你？”
“有区别吗？”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门口。
沈老夫人看着他们，点了点头，“走吧，上楼。”
罗姨扶起她，“您慢点。”
沈老夫人缓步走着，眸光微微眯起，“合同的事暂时不要告诉铭昊。”
这件事也该让他涨点教训。
“我知道了。”
想起沈铭昊，沈老夫人本还愉悦的心情瞬间变得沉甸甸，“他敢对阿绝出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明明是父子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心里沉痛，年轻的时候因为和丈夫性格不合，她一心投向事业里，忽视了沈铭昊的教育，以至于后来她想补救但也无济于事。
“老爷辜负了你的用心。”
沈老夫人摆了摆手，“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今后沈家有沈绝震着，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个孙儿是她给自己找得后路。
她记得她找到这个孩子时，他满身是血，漆黑的瞳孔里是阴狠的煞气。
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沈家的福气。
只是……
她上楼的脚步停住，忧心忡忡，“那件事，希望只是个传说。”
罗姨神色凝重，“老夫人多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少爷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封建迷信可信不得。”
沈老夫人点点头，但眉间的愁绪再没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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