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永昌计划执行至今已经有十几个纪元，这十几个纪元里，诞生的宇宙之光超过了三位数……”
李牝查看着这份数值。
紧接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三位数？
人道永昌计划每百年一轮，每一轮中都会有一批来自世界各地的天骄通过考核被送入人道圣殿中。
十几个纪元下来，参与过人道永昌计划的天才、天骄数量绝对超过了十万。
十万人，才三位数的宇宙之光？
就当999位宇宙之光好了，这比率也才百分之一。
相较于人道永昌所谓的一成成就宙光概率来，差了何止一丁半点？
李牝继续翻看资料。
最终得出了两个有些惊异的数据。
淘汰率和折损率。
历届人道永昌计划中的天才，能够顺利的坚持到一个纪元都不被淘汰的，不足一半。
此外，人道永昌计划乃是人族培养宇宙之光的计划，自然而然，亦会让所有不愿意看到人族发展出来的异族，将人道永昌计划的种子视为心腹大患。
据说很多异族私下几乎有一张明确的悬赏榜单。
任何人，只要能够出手杀死人道永昌计划中名列前茅的圣子、道子，就能得到丰厚奖赏。
而对于这种榜单，薪火圣殿在加强人手护持人道圣殿成员的安危时，亦是对其听之任之。
有危险，才有压力。
而作为汇聚了人族疆域所有顶尖天才的人道圣殿，那些天才们亦是桀骜不驯。
不止没有对异族的悬赏榜单感到畏惧，反而为自己的悬赏额度为荣。
尤其是最顶尖的圈子里，你不上几张异族的悬赏榜单，悬赏额度不够高，对方甚至看不起你。
也正是因为这种风气，人道圣殿中天才的折损率亦是达到了惊人的一半。
换句话说，别管能不能成就宇宙之光，仅仅能够在人道圣殿顺利熬上一个纪元者，都不到两成。
人道圣殿的常驻子弟，亦不是李牝预料中的十万，仅仅三万余众。
“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成长起来的天才才叫天才，若是半道夭折……纵然绝世天骄又能如何。”
李牝扫了一眼每一年死在异族暗杀下的那些人道圣殿天骄，不得不感慨古人的卓越见识。
这张名单中，最触目惊心的是人道圣殿中最出名的三位绝世天骄。
出手袭杀他们的，竟是宇宙之光。
正因为他们宇宙之光的身份，纵然这些绝世天骄暗中有宇宙之光护持、注视，并生活在人族核心区域，仍然无法防御他们的潜入，最终被找到机会，一一杀死。
当然了，这些异族宙光敢在人族核心之地暴露身份，等待他们的，十之八九也是雷霆万钧般的打击，最终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
然而……
能够让异族拿出一尊宙光来和这等绝世天骄一换一……
可见这三位绝世天骄们的天赋强大到什么程度。
那是……
每一个未成宙光，却已展望至高的存在。
“柳天渊、玄承命、余求道，这三人，被人道圣殿所有天骄们视为最高荣耀。”
李牝看着这些资料，脑海中亦是悠然神往。
绝世天骄！
天赋强大到让异族不惜用一尊宇宙之光潜伏进来，和他进行一换一，也要扼杀他的存在。
这等人物不是宙光，可威名之盛，却凌驾于九成以上的宙光之上。
“不知道他们的天赋又该强大到何等程度？洞悉？不死？天生真灵？又或者天命顿悟？本源之子？”
李牝看完这些资料，终于明白，为什么云图星神对他前往人道圣殿一事会发出那么大的感慨了。
宇宙，太大了。
类似于银洛星系这样的星河系，千亿、万亿都无法形容。
而每一个星河系中拥有的人口数量，同样媲美漫天繁星。
在如此庞大的疆域面积，如此可怕的人口基数下，总会诞生出一些惊艳一个时代，威压一个纪元的无敌人物。
相较于那些无敌人物百年成星神、千年成日耀，一纪化宙光，他，未必出色得到哪去。
“相较于那些真正的绝世天骄，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李牝发出感慨。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只将目光局限于银洛、元央这一亩三分地的行为太小家子气了。
这简直相当于一个学生，成天喊着称霸高中，最多也就称霸全国，而不肯将目光跳出“学校”这个框架，走向世界，乃至于走向星辰大海，带领人类走向全新未来一样。
“嗡嗡！”
就在李牝有些感慨之际，他手中的通讯手环响了起来。
随着他将手环接通，里面很快凝聚出司月的虚影。
“李先驱，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或许你会感兴趣。”
她也不卖关子，快速介绍道：“自从伱向世家联盟下达战书后，我们司家就在议论、猜测，世家联盟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等待您上门挑战，必然在背后搅风搅雨，经过我们的有心观察发现，确实如此，但他们搅风搅雨的对象却不是李先驱您，而是艾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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