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依然是亲近华纳影业媒体的记者提问：“众所周知。哥谭是一个虚构的城市，每个导演描绘中的哥谭都不相同，你打算如何塑造哥谭市？”
“一个夸张版的纽约，一个无边无际，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大都市，我想让观众觉得哥谭是一个既熟悉又危险地方。”章昊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给哥谭的定义是纽约的第三次方，为了尽可能抓住城市的本质属性，影片将采用实景拍摄。”
虽然嘴上说的是纽约的三次方，但实际上外景地早就定在了芝加哥，这座北美罪恶之都。
没办法，比起抠抠搜搜的纽约市政府，芝加哥市政府给的条件实在是优惠太多了。
而影片章昊打算全部采用胶卷实景拍摄，尽量少用电脑特效合成的镜头。章昊并不是胶卷控，但要维持人设。
现在，章昊要着力打造实拍狂魔，胶卷达人这两个称号，塑造在影迷心目中高端的形象。
曾经的克里斯托弗·诺兰就是这样做的。
虽然他有可能是无意的，但一提起他采用实拍和热爱胶卷的态度，就会让人觉得这个导演好厉害好牛逼的样子。
华纳影业的亲信媒体提问完毕，接下来提问的记者就没那么客气了。
“克里斯·章导演，你是中国人？”
“没错，我是中国导演。”
“那是一个古老而落后的国度，我实在不能想象一个来自电影荒漠的国家能拍出什么样的电影，伱难道不应该为此感到羞愧吗？”
章昊斜眼瞅着这个记者，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曼，我叫罗曼。”记者回答道。
“好吧，罗曼记者，你说我的国家是一个落后的国家，这是你愚昧且无知的自我认知。只要去过我的国家，就明白最近几十年以来我们发生了怎么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外，如果你觉得我是来自电影荒漠的国度，那或许是你没有看过张导演那些享誉世界的电影作品。
你知道斯皮尔伯格去中国第一个拜访的人是谁吗？是张导演。
此外，这是新蝙蝠侠电影的立项发布会，请你提问有关问题，谢谢。”
章昊一番话夹枪带棒，毫不客气反唇相讥，让台下记者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停滞了。以前大家也没这么接触来自中国的电影导演和明星，最多也就采访过程龙李联结。
但哪个也不像章昊一样这样，发言如此大胆而激烈。
章昊打破了记者们对中国人固有印象，原先对中国人的印象是什么，谦逊，礼让，唯唯诺诺，还有隐藏在骨子里的自卑。
但章昊不一样，从他脸上就能看出来他很骄傲，骨子里那股自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记者们都是观察人的高手，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中国导演可以如此自信？
记者们当然不会明白，章昊可是经历过民族自信心崛起的年代，和当下其他中国人就有点不同。
但自信归自信，这反而激怒了记者们，无数激烈的问题开着朝着章昊开炮。
“克里斯·章导演，你为什么能够接下蝙蝠侠电影？你不觉得你没有这个能力吗？”
“不，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否则华纳影业就不会把这个项目交给我了。”
“克里斯·章，你是否会借着职务之便，贪污蝙蝠侠电影的制作资金，我听说你们国家很多那样的事情。”
“当然不会，有第三方保险公司监督，还有查尔斯·罗文的把关，大家可以放心。而且，要说贪污，你们国家情况好像更严重一点，你不是时政媒体，去和你的同行们了解一下。”
“克里斯·章导演，如果你把新蝙蝠侠电影给搞砸了，你有想过后果吗？”
“有什么样的后果？是要把我投江还是埋到土里？成不成功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请大家期待就好了。”
面对记者们的围攻，章昊颇有几分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采，一一驳斥，不卑不亢，让在场的记者抓不到什么言语上的漏洞和把柄。
其言辞犀利程度，让参加新闻发布会的杰夫·罗宾诺夫，查尔斯·罗文，克里斯蒂安·贝尔，艾梅伯·希尔德等人为之侧目。
要是会说中文，大家高低会来一句：“卧槽，这小子太TM牛逼了，比隔壁大妈口才都好。”
记者们表示从来没有见过一点都不怂的中国人，这反而激怒了记者们，提的问题越来越过分，偏离了记者会的范畴。
面对这样的问题，章昊直接闭口不言。
“克里斯·章，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一个记者刚把问题扯到肤色上，章昊直接不回答，他就追问道。
章昊用关爱傻子的表情看着他，半晌才开口道：“我还以为肤色歧视是不被允许的，最起码在这样公众场合是不被允许的。
如果你非要让我回答，我只能起诉你歧视我了。”
在北美，歧视是一个很敏感的东西。
尽管大家心里都明白歧视这个东西就不可能消除，但在公众场合仍然要摆出一副反对歧视的样子，这叫ZZ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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