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秘籍被人看过后，都会变成没有任何文字的白纸？”
苏北也是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每年门派用在维护武学秘籍方面的钱，就能彻底拖垮门派，无论大小门派。”
老者也是直接回答了苏北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很见到了。
看过武学秘籍后，文字消失不见，并不是武学秘籍的特性，而是苏北身体的特性。
可是，苏北却不理解这其中的道理。
老者慢慢开口。
“苏公子，如果你对于之前的事情有记忆，应该发现自己的不同了吧？”
苏北眉毛一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是这个世界的自我意识，无论是植物、动物，还是普通人、武者，都可以说是我创造出来的东西。
所有的东西，我都有一个大概的印象。
但是，苏公子你这副身体，却是突然出现在临南都的。
而在抵达峨眉山后，这副身体曾经一度失去生命体征。
这副身体再次复活后，和之前那个像是木偶一样的人格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就是现在的苏公子，也就是你。
正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你也有通过武学秘籍，获得这个世界传承的能力。”
苏北听完老者的话后，也明白了老者不去找别人，而是找上自己的原因。
自己和回收商都有相同的功能，在拿走武学秘籍后，都会分走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力量。
可是，回收商是其他世界的人，苏北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老者正在赌一件事，就是苏北也不是正在吞噬这个世界的世界的人。
老者赌对了。
“红衣女人也说过，我不是她的世界的人，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到底是哪个世界的人？”
这倒是给了老者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在“世界”这个概念之下，有着许多的大小世界。
不同的世界自我意识彼此之间并不会沟通。
只有在世界相互吞噬的这个过程中，会有世界自我意识相互对抗的这个行为。
不是红衣女人的人，也不是老者这边的人，可能是其他世界的人。
那这个其他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老者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
老者也只能如实说了出来。
苏北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再次问到。
“如果我刚才说我是上界人，你又该怎么办？”
“两天虚拟屏幕的画面，我是从头看到尾。
我是亲眼看到说你不是上界人，也不是下界人的。
我才选择去赌一赌，你不是这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你真的是另一方的人，甚至是以一个家族作为代价，和另一个世界的自我意识表演双簧，就是来套路我。
我也只能说赌错了，愿赌服输。”
老者说出这番无奈的话。
“现在你赌对了，我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你可是要想好了。
万一我无法对抗红衣女人，需要用到《识字本》，你的力量就会彻底消失，再也没有反抗红衣女人的能力。
而且，我也不一定会成功。
很有可能你被吞噬，我被杀掉。
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选择相信我吗？”
这次，老者倒是很坚定地点头。
“苏公子，你大胆去做，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好。”
苏北饮下已经凉透的茶水，骑上白龙驹，走出凉亭。
同时，天空中一直下的小雨停了下来。
老者对着苏北的身影，抱着拳。
“祝苏公子，武运昌隆！”
苏北则是很随意摆了摆手。
……
中天州，仪式祭坛中部。
在这里等待许久的回收商众人，依旧没有等到上界与下界通道打开的时间，这让不少人感觉心情烦躁。
对于他们中大多数人而言，这次来到下界回收武学秘籍，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家族给家族子弟下达的一些命令，或是来下界散散心，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
而现在，无法通过仪式祭坛中部回到上界。
联系逍遥宗宗主，也只是得到正在修复通道的回复，自然是让人心情烦躁。
想要去猎杀苏北，拿到百万两黄金的人早已经离开。
在这里的人，都是想要尽快离开下界的人。
而上界吞噬下界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透明光墙外燃烧的区域也在不断变大。
万一在上界彻底吞噬下界之前，他们没有顺利离开的话，很有可能会死在下界。
为了散散心，把自己的性命丢了，这是得不偿失的。
可是，现在也只能等，等着逍遥宗宗主将通道修复完毕。
说虽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待下去的。
“不等了！小妹，姜婆，我们去找苏北！”
一个女人站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推开仪式祭坛中部的大门。
如果上界没有开始吞噬下界，他们就可以穿过仪式祭坛中部大门，通过一道光柱，离开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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