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坚这客气到有些过分的低姿态，魏启成知道，肯定是黑客那边出事了……
但具体是怎么出事，他还不清楚，昨天晚上加班来着，今天本来打算弹性一下，上午11点再来上班，结果正睡着就被张坚一个电话揪了过来，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魏启成试探着问道：“张总，难道是404工作室那边……”
张坚愣了一下：“你还不知道呢？
“启成啊，这我得说你两句了，商场如战场，作为战士，那就得枕戈待旦啊，这舆情都发生一个多小时了，你都还一无所知，这可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视频已经在网上传遍了，伱看看吧。”
魏启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枕戈待旦可还行，凌晨发生的事情你让我上哪知道去！我不要睡觉的啊？
但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点头说一声“张总教训得是”，然后默默拿出手机，点开视频查看。
看完之后，魏启成也沉默了。
好吧，我就说这个404工作室有问题，有大问题！这公司绝对是有脏东西，太不干净了！
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黑客竟然会翻车得如此惨烈。
之前魏启成提醒张坚，其实也没想过可能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只是潜意识觉得很危险。但现在，结果出来了，魏启成也麻了。
这烂摊子怎么越收拾越大了？
这样下去还搞毛！
张坚仍旧是用非常诚恳的语气问道：“启成啊，我也很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啊！那你看现在这个情况……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魏启成都无语了，虽然是顶头上司，脸上不能有任何的表现，但心中已经在疯狂吐槽。
你次次都说后悔不听我的话，但下次还是不听啊！
后悔有个毛用，虽然您现在对我的态度是真的挺客气的，但这种态度不能放在事前吗！
现在这个情况还救个屁，没救了等死吧！
但作为一个卑微的社畜，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些话魏启成当然不敢说出来。
他早已经吃完了早餐，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之后说道：“张总，这次恐怕是真没什么办法了。”
张坚眉头一皱，就想开口。
魏启成简直太清楚他要说什么了，无非是“怎么能坐以待毙呢”或者“再好好想想”之类的。
所以这次魏启成决定，趁张坚开口之前，先认真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势，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救了，这样就显得自己已经有过思考，不是消极怠工。
“张总，您想啊，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咱们两个项目的硬实力差距太大了！
“咱的主要演员可都是流量小鲜肉，打戏拍的什么质量您也知道。而404工作室那边呢？他们可是拿到了路仁甲的数据，把ai调教的都那么能打了，都可以在虚拟空间中硬刚黑客！
“您想想，这种差距，什么营销手段能拉平啊？
“您就算是把路仁甲拉过来给我们站台，那也不一定能成啊！
“所以张总啊，真的算了，之前那些都算是沉没成本，真该及时止损了……”
魏启成说着说着，就看到张坚眼前一亮。
“你刚才说什么？”张坚问道。
魏启成愣了一下：“我说……之前那些都算是沉没成本，该及时止损了。”
张坚摇了摇头：“不是这句，前一句呢？”
魏启成努力回忆：“我说……您就算是把路仁甲拉过来给我们站台……”
张坚兴奋地一拍茶几：“对，就是这句！把路仁甲拉过来给我们站台，这是个好主意啊！启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那《独步武林》之所以火，不就是因为能打吗？虚拟空间中的npc虐了黑客，但说到底，不还是用了路仁甲的数据、蹭了路仁甲的热度吗？
“现在路仁甲没有下场，404工作室当然可以猴子称大王。
“但如果我们能请到路仁甲的话，至少也能跟404工作室打个分庭抗礼啊！不说别的，能挽回很多热度！这对我们的电影来说，简直就是至关重要！”
魏启成眼睛睁大，脑回路都快被干冒烟了，怎么张总又从他的话里断章取义了一段，自己脑补了一个方案出来啊？
魏启成赶忙解释：“张总，这不太好吧！
“那个路仁甲神出鬼没的，之前很多人想到虚拟空间采访他，但他一概都没答应。
“而且直到现在为止，大家也都没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这足以说明，路仁甲这个人天生低调，不太在意名利。否则，他早开直播带货了……”
张坚微微点头：“嗯……这么说起来，倒是也有些道理。那你觉得，除了天生低调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呢？”
魏启成愣了一下：“还有可能是……他现实中比较有钱？所以不缺这仨瓜俩枣？”
张坚脸上没什么表情：“那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呢？”
魏启成困惑了，他想了几秒钟，然后说道：“那总不能是因为这些人给他的好处不够多所以才不接受采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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