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雪拉了一下陈墨，小声问：“厕所在哪里？”
陈墨问了一下老贾，指了方向，李雪小跑着去了厕所。
“你收徒弟了？”郭涛笑着说。
陈墨笑着点点头：“啊。”
“你认料子的本领，哪里学的？”
“我爸那里。”陈墨道：“还有就是在嘉州龙哥教我的。”
“你爸？”贾成认识陈墨老爸。
贾成主营业务木料，他儿子开了一个楼梯门市，接到单子后要做楼梯，就找楼梯厂做白胚，然后再将楼梯送去张卫国那里做油漆。
之前贾成还想开一个楼梯厂，想找做楼梯的师傅，张卫国就给贾成推荐过陈墨老爸。他们还一起吃过饭……
不过这些事情，陈墨并不知道。
“啊？”陈墨。
“你爸认识金丝楠？”
陈墨点头。
张卫国也看向陈墨。
陈墨看向小嬢，说：“我外公是掌墨师，好像也是东临最后的一位掌墨师吧。我姨公是掌脉师……我爸就是拜姨公做师父，学的手艺。我刚开始拜师，就学辨别木料……”
郭涛看向陈墨：“掌墨和掌脉，不是一回事么？”
“鲁班师里面没有掌脉的说法吧，好像只有掌墨。我们那边，掌墨是大家，负责整体工程……掌脉，主要就负责家具、房梁这些。”
民间木匠分等次的，掌墨师是最厉害的。
在他们木匠行里，木匠分为大墨和小墨。
大墨，掌墨，就是专门盖房建屋、架设桥梁的工匠。他们必须识图，并且谙熟建筑物上的墨线尺寸。小墨，则是制作家具、农具的匠人。
四川话，墨和脉，差不多是同音。到现在，掌脉和掌墨也是差不多的。
“陈大哥有手艺，就是人太老实了，也不会说话。”小嬢道。
陈墨在旁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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