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带着密集血丝的呕吐物和鲜血融合，小姑娘就这样躺在这片血迹斑斑的废弃工厂。
而在徐四问这个全性疯子是否还记得的时候，对方说了一句话——没印象，太多了，我不记得。
这个世界需要规则，如果没有法律，必然会出现强者奴役弱者的事情。
一部分异人在觉醒了炁之后？
拥有强大力量的这部分人，便开始无视正常世界的规则，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认为自己应该奴役这些普通人。
但这些人却忘了一件事情，当你决定奴役别人，将其他人类不当人的时候，别人也不会将你当做人。
为什么全性是邪道？
因为这帮人肆无忌惮，如果不加以约束，总有一天会酿成大祸！
人性是一种比你认为的还要丑陋一万倍的东西。
抛开人性，人和野兽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野兽更加残忍，不然也不会被称之为恐怖直立猿。
如果眼前的柳妍妍，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姑娘？
徐四心一软也就放了，但对方和全性有过接触，而且还是一名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异人，并且对方还接触过大量的尸体，因为童年的很多事情，导致整个人的心理出现了严重问题？
谁敢保证眼前的柳妍妍，她真的只是一只误入歧途的小白羊？或许对方是装的呢？
或许就是因为这次自己的心软，从而让对方心中认为哪都通不过如此，自己就算加入了全性也没什么。
然后在两三年，七八年后，对方控制着尸体，屠杀了幼儿园几十个天真无辜的孩子呢？
虽然这种情况的概率，万分之一都没有。
但徐四不能冒这个险，他必须要出重拳，让对方意识到加入全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份代价她承受不起。
最好造成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梦魇。
以后提起全性，柳妍妍就会想到今天这顿毒打，面露惊恐，瑟瑟发抖！
然而，就在徐四一脸狞笑，准备继续加大剂量的时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出现在徐四身后的张楚岚，一把按住徐四的肩膀。
刹那间，徐四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并没有回头，但脸色却骤然阴沉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带着森森寒意：
“姓张的小子，你踏马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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