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场直播也有坏事的地方——星火足球小将们的第二天训练，也安排了直播，但是他们有很大一部分人飘了，踢出了身在球场，心还醉在昨天里的感觉。
像郑成章本来就胖，他现在还顶个熊猫眼，显出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这不明显是昨晚熬夜复盘，然后兴奋到夜不能寐么。
桑珊气得当场就把他遣送回家补觉，外加罚站三天。
另外一些心不在焉的队员，则被桑珊拎到一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然后，直接享受了罚跑罚站套餐。
剩下的王弋昊、杨帆远、覃鹰、丁徐诺、金韩壹、路迷这几个算是表现正常的，但是他们也没见着桑珊的好脸色——大家只得在桑珊的呵斥中战战兢兢地练起了传接球。
这可是在直播呢！
虽然今天观众人数明显下降，没了昨天的热度；虽然陶持一舌绽莲花，像桑珊肚子里的蛔虫那样一五一十地详解了缘由，在尽力回护着中雅足球俱乐部——但是直播间弹幕上大战已起，而且，对着桑珊口诛笔伐的这一方明显占据着绝对上风。
以至于陶持一不得不频频提醒桑珊——要她调整方法、注意影响。
桑珊根本不为所动，她在训练结束之后，再次集合全员，对他们又进行了一顿臭骂——持续时间长达二十分钟。桑珊这才结束了训练，放少年们回家。
散场后，王弋昊难得地主动地留下等通校生们，同他们一道走——一边走，一边讲起了故事。
杨帆远听得特别认真——因为故事的主角九岁时就已是职业梯队核心大神，且常年南征北战，比赛经验不可谓不丰富。那时的王弋昊，都只是那位主角的小跟班。
除了“国少四天王”之外，还有这样的大神？为什么没有人说起呢！
答案当然在故事里——漫漫足球人生路，被誉为几十年一遇的天才、金童最后泯然众人矣的憾事不要太多，何况只是暂时领跑几个身位的小孩呢。
王弋昊最后说：“这位大神现在还在踢球，却已是很多人可以随便虐的存在——大家需谨记，飘就会挨刀。”
“姜一声？”谭海瑞居然记得这个名字，“就是我哥说过的——以前说你们是傻子的那个？”
王弋昊淡淡一笑：“是呀！真是个要强的孩子——王以为，这也是他坚持到现在的原因吧。”
没人再理王弋昊——现在轮到谭海瑞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姜一声的故事，仿佛当时他就在现场。
大家都在脑补那画面——输球后，伤心欲绝的姜一声当着媒体的面失声痛哭，他抱怨自己是在跟一群傻子一起踢球。
而这群傻子里，有东官永大U14核心球员易思恺；有现在在西班牙进球不断的柯小何；有鹤舞中学的后防核心胡奥凯；还有给中雅附中带来巨大改变的王弋昊……，——都是曾经的“国少四天王”。
最后谭海瑞总结：“桑教练骂得好——我们不能飘。飘了，人见人虐；不飘，未来天王有我一个。”
杨帆远却眨着眼睛有不同意见：“老师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足球也一样呀。我觉得，以后我们若在全国比赛时遇到那个姜一声，咱们不一定能轻易虐他哦。万一他又长好了呢，他这么要强。”
已经走远的王弋昊闻言回头：“王也这么看！”
那还说什么呢，众人赶紧回家——踢球的人那么多，努力的不止我一个！谁规定谁努力了就一定能成功呢？大家赶紧学、赶紧长吧。
另一边，覃鹰把住校生聚到一了起——他在辽东聚奕这么多年的队长可不是白当的，他连吼带讲道理，生生给远远还算不上成名，只是在直播平台露了一次小脸的足球小将们上了一课。这一课，很及时。
而事实上，根据平台数据统计：星火足球俱乐部的第二场训练直播，人气只有昨天的千分之一——也幸好因为这样，在弹幕激战之后，为数不多的观众也就散了；桑珊铁血女汉子的形象才没被广为流传。
凉凉的直播间观众数据狠狠地打了飘了的少年们的脸，也及时给他们上了成名前重要的一课——现在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来看呢？就连国少队的比赛都没几个观众，何况是一支刚刚成军的校园足球新军。
昨天能有那么多观众——那是因为有“枞树下”体育小说大神们的粉丝读者、陶明侃们遍及全国的媒体、体育圈朋友、星沙市来捧场的学生们，甚至还要算上家长们的朋友圈里各种各样来凑热爱的人。
待热闹过去，还会留下来接着关注这几个踢球的小屁孩的人有，但有限——在这个国度，跟风吐槽足球的人很多，懂足球、看足球的人太少。
有个笑话不是广为流传么——“这个国度买足彩的都比很多所谓的球迷还要懂球”。
这一课来得及时——事小，意义大。
星沙市中学生足球锦标赛开赛在即，全市前四才能晋级潇湘省省赛——而中雅附中又被分在死亡之组，在同组对手里有青超第六的鹤舞中学，以及他们的高中部曾拿过全国中学生冠军的尔雅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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