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壮观啊。
晴彦嘴巴微张，不由得心中感慨。
他之前就听土御门真白说过，她要干什么。
但真正见到的时候，那是比想象之中更加壮观。
理论上说，这个九宫阴阳阵已经集齐了大部分人类的高阶灵能者，堪称是最强的法阵。
“这怎么可能？！”
同样是震撼，芦屋道满是不可置信。
他先前之所以那么自信，就是因为笃定第五阶的法阵再强也就是那样。
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在意料之外。
作为安倍晴明的一生之敌，他自然见过九宫阴阳阵。
那是由九个人组成的法阵，可以越阶对敌。
如果是九个第五阶灵能者，则会大打折扣。
因为第六阶太遥远，没办法跨越，但也会比大部分的第五阶灵能者强，堪称是无敌。
芦屋道满有设想过会出现九宫阴阳阵，只是土御门氏和出云神社是凑不齐九个第五阶灵能者的。
除非所有的大势力联合在一起，将那些老古董们全部叫出来。
但如今的局面，比出现九个第五阶灵能者还要离谱。
这是什么九宫阴阳阵？
芦屋道满看着陌生的法阵，原本的胜券在握，出现了些许的动摇。
五月皱了皱眉。
他虽然不知道九宫阴阳阵，但感觉到了危机。
身处于阵中心，从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凛冽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它千刀万剐。
人类这种生物，还是过于可怕了啊。
短命归短命，但智慧无穷，具有难以想象的创造力。
“她是核心。”
五月比芦屋道满更加冷静。
毕竟安倍晴明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什么分量。
再说，这千年来，他也不是天天闲着，而是学习了所有的知识。
虽然他不知道香火成神之法，但他敏锐察觉到了真正维持九宫阴阳阵的是土御门真白。
换句话说，只要她死亡，阵法就会被破掉。
芦屋道满闻言心神一震。
感知扩散之下，也意识到了五月说的话，并没有错。
天空之中，金光闪耀，看似杂乱但井井有条的灵能，皆是以土御门真白为中心。
她此时仿佛是园丁，其余的都是她修剪的花花草草。
土御门真白自然也明白。
她没有太过于在意。
且不说，她是一具替身。
如今的她，实力可是远超芦屋道满和五月。
就算被知道弱点，也是无惧。
“你们退后。”
土御门真白抬起了手中的法剑。
芦屋道满和五月等人立即如坐针毡，强大的危机感，使得他们汗毛竖立。
四周的灵能，近乎凝固。
但只是短短的一瞬，无数的金光化作箭羽，从天而降，将他们五个人包围。
芦屋道满反应最快，他双指捏住一张符咒，陡然扔出。
嗡的一声。
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了他们的头顶。
箭羽轰击而至。
整个遗迹都在颤抖，下方的地面更是晃了几下。
盾牌维持半秒不到，直接开裂。
金田雄猛然拂袖，灵能快速涌出，竟然直接将盾牌修复。
土御门真白眼睛一眯。
他的衣服竟然是一件灵具。
这倒是少见。
但依旧是没有太大的作用。
盾牌又再次崩溃。
箭羽落下。
不过此时威力已经大减。
芦屋道满随手一张符咒，就升起了一道屏障。
而五月则是拿出了一把弓，迅速弯弓搭箭，箭羽突然出现在了土御门真白的面前。
空间类的灵具。
土御门真白来不及反应，但身上金光四溢。
那箭羽集中金光，瞬间化为了灰烬。
“一般的第五阶灵具对她没有用。”
五月毫无犹豫收回了弓。
芦屋道满点了点头，但已经没有时间说话。
因为土御门真白又一次发起了攻击。
这次不是箭羽，而是洪流。
无数的灵能纠缠在一起，仿佛是水库泄闸，瞬间从天而降。
金光过于密集，使得天空成为了海洋。
纵然晴彦不在攻击范围内，但依旧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这威力已经超过了第五阶，不过距离第六阶还有一段距离。
晴彦在芦屋道满的幻术之中，见过真正的第六阶，所以才能有此判断。
他这里已经是如此，更不用说芦屋道满等人，压力可谓是拉满。
金田雄和那两位蛇灵第五阶灵能者压根没有见过此等情景，不由得脸色发白，已经是汗流浃背。
芦屋道满知道他们很难帮上忙，也没有说什么。
他伸出了手，一把巨大的剑出现。
一般的剑，可能长约一米，宽也不过两三指。
但这把剑长两米，一掌之宽，是名副其实的阔剑。
说实话，芦屋道满作为阴阳师，手持一把阔剑，简直是违和感满满。
他双手将阔剑举过了头顶。
土黄色的光芒浮现，将他们几个人笼罩，那气质如山岳般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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