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暂且没有回答他，只是瞥了一眼散落满地的纸张，瞧见上面的人形图像，问道：“这些白纸上画的是什么啊？”
萧然说道：“因为我喜爱宁芙的容颜，便想要画下来，但我画别的什么，总是能做到栩栩如生，唯独关于她，说不上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也总差一点。请帮帮我，让我把她的模样画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就算死了，也无憾了——这些图纸是草稿，我无论如何苦思冥想，哪怕她的容貌在我的心里依旧清晰而明净地存在，我依旧画不出来…唉。”他颓废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痴傻，又对牧清歌重复说道：“如果事成了，让我对着她的脸庞，画下可以令我心满意足的画像，哪怕是叫我死了，我也是真的心甘情愿了。”
牧清歌说道：“可是我还要找渊幽白花啊，我还想采集些炼药的材料。”
“你是炼药师…这么说，嗯…你能炼制隐藏气息的药物吗？虽然我也可以用灵相画一副容貌，但他们可能会认出我，毕竟我去过很多次了，他们早就有了提防，我的气息可能瞒不住。如果多一点可以隐藏气息的药物，骗过他们的可能性就大一些了。”
牧清歌说道：“我的确可以炼制隐藏气息的丹药，但效果不大，而且碰到实力较强的人，很容易被拆穿。你还是想个办法藏起来，想想藏到哪儿个物件上，我来把你带进去吧。”
萧然说道：“谢谢，我给你画灵相，画什么东西都行，或者你要多少报酬，只要我有，全都给你。”他又补充道：“只要你带我见到她。”
牧清歌见他如此坚决地要去，只好答应下来。
萧然笑道：“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过几日舞会开始的时候，我便藏在你身上，或是在什么物件上，偷偷隐藏起来瞒过别人…我实在是…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说着，他不禁流下眼泪，拿起衣襟擦了擦。
牧清歌说道：“我是流浪术士，对此地还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萧然兴高采烈地说道：“当然可以，还有本地的习俗，和舞会上的一些事情，都要和你好好说一说…”他热切地对牧清歌笑着，二人虽是萍水相逢，他却像是对待最好的挚友一样，对牧清歌侃侃而谈。像是一个漂泊的旅人，迫不及待地要把见闻和故事都写出来一样，萧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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