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次是我的疏忽。”唐虎立马认错。
“我听说你还联系了京都的酒商，就是想要将黎家小子隔离在外，不让他有机会发展酒水业务？”
唐虎心惊老爷子虽然退位，但仍能将自己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现在虽然是询问，可语气里并没有询问的味道，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真相，现在只是等他承认而已。
唐虎心里转了几转，在老爷子面前耍花招，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他不敢隐瞒，“爷爷，确有其事。但我当时想的事是我们公司并没有酒水业务，他一旦发展起来，黎氏集团只会更上一层楼。
那我便想着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才联系京都酒商......”
唐老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皮耷拉着，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半晌餐厅里才听到他的声音，“我自认为从小将你带在身边，教你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无烟厮杀，我以为你足够优秀，优秀到能够撑起唐家这偌大一个家业。
这些年你也做得很好。
可什么时候开始呢？
唐氏在你的带领下在走下坡路。
到现在我才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得靠自己的悟性的。
黎家小子半道接手黎氏集团，短短几年时间就让黎氏市值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你呢，跟他年龄相仿，却远没有他的魄力。
他知道公司没有酒水业务，便知道快速提出扩展方案，并且完全不受你所谓的京都酒商的影响，直接开辟了一款新的酒水。
将这款米酒卖出了高价不说，还直接吸引了一大波忠实的购买者。
光是这，你就远不如他。
你输给他一点也不冤。”
话音一落，餐厅里仅有的一点筷子碰撞瓷碗的声音都没了，众人减轻自己的呼吸声，针落可闻。
唐虎最听不得的，就是拿他和黎清墨做对比，尤其是还说自己比不上对方。
以往温和隐忍的外衣褪去，唐虎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性子，“爷爷这么夸赞黎清墨，怎么不去当他的爷爷？”
“唐虎！”
唐老爷子还没说话呢，唐虎的爸妈就惊呼出声。
唐爸更是怒斥，“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呢？”
唐虎冷笑一声，“爸，你也就这时候硬气点。”
“你！”唐爸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但也终究不敢再多说什么。
“怎么说话的？要不是你们无能，我用得着那么小就学习那些枯燥的商业知识，刚成年就要承担起唐氏的重业吗？！”
唐爸嘟囔，“可你不是学得很开心嘛，再说了，唐家这么大一个家业都是你说了算，你这还不满足？”
“你以为我喜欢吗？我都是被逼的！”唐虎嘶吼，“我那时候都是被逼的！”
唐老爷子丝毫不惊讶唐虎的反应，“成大事者，应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唐虎，你这一点，没做到。”
唐老爷子依旧是那副淡然如超脱世外的模样，看唐虎就是看不懂事的小孩，随口出声教训几句。
唐虎只感觉自己的发泄都打在了棉花上，他无力扯起嘴角，“爷爷，要说狠心，这个家里，你才是最狠心的那个。”
唐老爷子掀起眼皮，层叠耷拉的眼皮褶皱都遮不住他那锐利的视线，曾经上位者的威严依旧不减，“唐虎，你越矩了。”
“爷爷，你看，你就是这样轻飘飘地指责我们，像是无关痛痒。”
唐虎说出事实，随后平复了一会，脸上的暴躁渐渐隐去，又恢复了他往日温和和煦的形象。
这前后的情绪变化太快，要不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冲击，众人肯定会以为那是一场梦。
“不过爷爷，我会努力将唐氏发展起来，不让您失望的。”
唐虎的话里又恢复了恭敬，仿佛刚刚那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唐老爷子起身上楼，“如此甚好。”
*
顾文茵在黎家住到正月初八才回家，临走时黎家人都很不舍，周婉和沈梦瑶更是给她和顾文毅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礼物。
所以顾文茵姐弟俩下飞机等顾文轩来接时，脚边堆满了礼物，最后还是借用机场的推车才将礼物全部送上车。
回到家，顾文茵给黎清墨报了平安，顾家人又是一顿嘘寒问暖，穿着新衣服的小黑和锅碗瓢盆都热情地迎接她。
顾文毅看着被众人包围的老姐，扁扁嘴，“唉，顾家的小子没人爱啊。”
顾文轩后脚进门，听到他的话，直接给他一个爆栗，“尽说胡话。”
顾文毅摸了摸被他敲痛的后脑勺，“轩哥，下手轻点，我也就是口头说说。”
顾文轩揽着他的肩，往沙发处带，“来，跟轩哥说说，这次去京都，有哪些收获啊。”
“这要说起来，可就一时半会说不完啊......”
顾文毅跟家人说起京都的见闻，顾文茵则回房洗漱。
回到家终归是自在一些，在黎家虽然周奶奶和伯母都很贴心，但怎么样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自在。
洗漱完，张晴也把晚饭做好了，吃到久违的味道，顾文茵的五脏庙都得到了抚慰。
黎家佣人做的饭菜也好吃，可是食材终究是没有家里经过了空间湖水滋养的好。
吃过饭，顾文茵跟黎清墨聊完视频，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张晴因为喊了娘家的弟弟和妹妹一家过来吃饭，早早就起来准备了。
顾文茵睡得早，起的也比较早，下楼帮张晴一起准备。
大概到了10点的样子，顾文茵舅舅和姨妈一家就过来了，手上都拎着年货。
互相打了招呼，落座后，张晴开始进厨房炒菜，其他人唠嗑闲聊。
田芯跟顾文茵坐在一块，听着顾文茵说起在黎家的事情。
田芯听罢为顾文茵高兴，“听你这么说，妹夫他们家人都很不错，看来以后生活不会有什么矛盾。”
“表姐，婚姻的这种事情不好说，不过不管怎么样，出现问题了还是得两人及时沟通。”
谈恋爱后，顾文茵刷到了许多恋爱和结婚两种截然不同状态的视频。
甚至还有的婚后因为各种琐事不断吵架，从而影响到两人感情，最后无法继续走下去的。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则是两个家庭的事，经营好婚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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