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愿连忙殷勤献好地走上去接了名片，点头哈腰地送走了郑双。
苏茵茵还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满脑子黑线。
“茵茵啊，你还记不记得刚开始入行的时候，参加的第一个活动是谁带你的。”
苏茵茵眉头拧了拧，盯着他把名片放在掌心搓着。
“你实话说，张哥对你好不好，虽然吧这段日子是忙别的去了，但是整个公司上下，张哥最看好的还是你。”
“所以啊……我等下会跟老板申请作为你专门的经纪人帮你交接工作，刘悦她入行还没几年，经验不足——”
没等他说完，苏茵茵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名片。
“你？”
张愿被她这动作弄得措手不及，还有点惊讶一向对于公司对她的安排不管不问道苏茵茵怎么敢唱起反调来了。
“不用了，刘姐带了我这么久，我也习惯了，怎敢劳烦您纡尊降贵管我这小糊咖啊。”
苏茵茵面对着张愿那张僵着的苦瓜脸，粲然一笑。
“张老师你也别丧气，有蓝锌前辈这么个艺人，有话题有热度，再加上你的栽培，出头是早晚的事。”
刘悦愣乎乎地攥着名片，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茵茵已经走远了，剩下张愿紧攥着拳头站在一边，咬牙切齿地看着苏茵茵离去的方向。
…
这件事情苏茵茵还是觉得不对劲，打开微博，对她的谩骂声越来越多，其中有的是赵婧粉丝，不过更多的还是陆景胥的粉丝。
她的私信已经爆炸了，为了图个清静，她只好关闭了私信和评论。
“系统，你能帮我查个东西吗？”
【系统：您好，请问你需要搜索什么】
……
十分钟后，陆景胥公司的车开到了她常去的咖啡店，她戴了墨镜和帽子，做贼似地偷偷摸摸上车。
“上车了吗。”手机话筒那边传来低哑的男声。
“嗯，上车了。”她本来想问陆景胥在哪，听到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回到家之后这几天尽量不要出门，网上的事情我联系公关部和你们公司协商了，就说两家是世交吃个饭而已。”
“哦──”
说完这句话，苏茵茵没有急着挂电话，她还有话想问。
“还有事？”话筒里的那个人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犹豫。
“我就是想问──”苏茵茵顿了顿“那件事情，是不是你找人曝光的？”
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茵茵感觉话筒明显地传出了磕碰的杂音，然后是一阵模糊的声音，过了几秒，声音才重新清晰起来。
“喂，你刚刚说什么？”
哑然片刻，苏茵茵说了句没什么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那边的声音低沉浑厚，在听见来人的声音，笑了声。
“陆伯父，今天的新闻是您找人曝光的吧。”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苏茵茵如此直白。
“苏小姐，还挺聪明的，说说看，怎么发现的。”
“我查过了最早曝光这件事的那个狗仔所在的媒体公司，发现最大的控股人是陆氏集团，所以我怀疑是陆景胥，或者──伯父你刻意安排的。”
那边短暂地沉默了会。
“你怎么不说是小胥。”
“我怀疑过了，但是他没有动机，相信你很清楚，陆景胥对我的态度，他也从未想过把这件事情摆在大众面前，如果是为了热度，那就更没必要，这种有害无益的事情，对于他一个向来不在乎流量的人来说更是多此一举。”
苏茵茵歇了口气，继续道：“陆伯父，你今天提的要求我并没有答应，那个综艺，我相信你儿子知道是你的手笔的话也不会高兴。”
陆父叹了口气，笑了笑：
“今天你送过来的VR眼镜，能线上打麻将的那个游戏你伯母很喜欢，那个综艺只是作为一个小的回礼，你不要有负担。”
苏茵茵攥紧了手心：“伯父，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觉得还是要事先和你说清楚，陆景胥他和我的可能并不大。”
赵婧作为这本书的女主角，还是陆景胥心中的白月光，不久后便要一起上综艺，苏茵茵并不认为，会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这两人的结局。
童话故事里，终章永远是公主和王子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王子被女巫鬼迷心窍的。
“哎呀……你这孩子，真轴，算了，多说无益，之后你会明白的。”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嘟嘟声，抬起头，已经到家了。
———
酒吧的卡座里，几个女孩穿着短裙，姿态扭捏，丰满的臀部和前胸毫无悬念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陈成搂着陆景胥的肩膀，大声介绍着：“这位不用我说了吧，影帝！明星！陆家独子陆大少爷，今天能见着他，算你们几个走运。”
然后偏了偏头压着嗓子在陆景胥耳边低声道：“全是女大学生，又清纯又可爱，重点是，你看是不是都长得和上学时的赵婧挺像的。”
女孩们坐在一团，看见陆景胥这张脸，纷纷有些不自在地羞红了脸，互相捧着酒杯闲聊，时不时往这边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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