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中、神情上的苦痛几乎要凝成实质，像一把钝钝的刀，把楚摇光割的十分难受。
理智上，她仍觉得这极有可能是别人布的局，但情感上，她又难以忽视这不似作伪的痛苦。
“我……”楚摇光一时哑然，想了想，才道，“你先跟我回去吧，我们好好谈谈。”
虽然占据了宁摇光的躯体，但两人性格相差甚远，楚摇光从不会将自己视作宁摇光。
但如果真的是原身的孩子，她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
还是先查探清楚吧，毕竟杨小山从幽州到京城孟府这件事，充满了蹊跷。
杨小山抱紧了襁褓，面上泪痕犹存。
楚摇光静静地看着她。
杨小山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好，我跟你回去。”
不远处传来说笑声，楚摇光耳力不错，听到了楚明玉的声音。
她心弦一紧，转眸看向孟四小姐：“你替我转告一声陆公子，说我临时有事，让他先回去吧，我去安置杨郎君。”
孟四小姐应：“好。”
“这件事，不要多嘴，改日必有酬谢。”楚摇光叮嘱道。
孟四小姐忙道：“三殿下客气了，份内之事而已。”
楚摇光点点头，没再耽搁，冲杨小山抬了抬手，然后领着他往外走去。
杨小山抱着孩子，一步一步跟上。
楚明玉和一群人说说笑笑走到这边时，只看到了楚摇光和杨小山的背影。
她微微一笑，抬高声音：“皇妹和杨郎君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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