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跳上操作台，心领神会地为自家宿主打开了JZLG研究所发表的最新研究成果。
看着与自己研发的个人低空飞行器相似度高达80%的外观，苏堇一皱了皱眉。
如今，好像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顾繁。
但，真的就是他做的吗？
顾繁今晚根本不在现场，之所以受到众人的怀疑，无非就是从王杰问苏堇一的那个问题开始的。
可若说王杰是有意为之，他怎么可能知道顾繁也曾接触过这个项目的核心资料？
“宿主，他当时好像是问你有没有将资料发给别人过，会不会只是想把祸水引到你身上而已？”096动了动小耳朵：“毕竟，他虽然来J城后没什么小动作，但之前还是和你有些过节的。”
“不会，”苏堇一摇了摇头：“王杰是个聪明人。国家已经介入调查，他自然明白真相不是他三两句谣言就能盖过的。”
除非，他是想混淆视听、掩盖些什么。
掩盖什么呢？
莫非资料是他泄露的？
“有可能。”096严肃地点了点小脑袋：“在乔樾提及顾繁的姓名之后，王杰不还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吗？现在想来，不就是为了让大家讲出顾繁抛弃温教授出国的事情，然后顺理成章地把泄密的行为推到顾繁身上嘛！”
可是，王杰并不知道顾繁接触过项目核心资料这件事。
难道真的是个巧合？
当乔樾说出顾繁的名字后，王杰就顺水推舟地抓住了这个信号，借题发挥了？
苏堇一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像是还漏掉了些什么关键的信息。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顾繁和王杰，终归都是有很大的嫌疑在身上的。
“师妹，师妹！”乔樾用笔敲了敲苏堇一面前的书本：“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嗯，有点儿困了。师兄，有事吗？”苏堇一回到现实世界，见乔樾正侧身看着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乔樾的眼神里好像藏着些什么东西。
“哦……没事儿！”乔樾叹了口气，最终却只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都快十一点了，不知还要坐到什么时候？我这腰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应该快了。”苏堇一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道。
咔嚓。
话音刚落，开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两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将苏堇一和乔樾分别带入了两个不同的房间。
*
房间倒是没有苏堇一想象中的那么小，沙发和办公桌椅等等也是一应俱全。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为她倒了杯热水，微笑地看向她：“别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嗯，我准备好了。”苏堇一礼貌性地微微颔首，镇定自若地看向两位工作人员。
“你之前在国际学校念的高中是么？你的两位哥哥似乎都选择了出国留学，为什么你会选择留在国内念大学？”
“你在艾迪国际期间，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外籍老师？比如，Echo老师？最近还有联系吗？”
“你的抑郁症现状如何？近期是否复发过？”
……
不卑不亢地回答完所有的问题后，苏堇一才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们问的这些问题也太尖锐了吧！都涉及个人隐私了！”系统空间里，096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国家面前，没有个人隐私可言。”苏堇一心里虽然也有些不舒服，但也清楚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案件。
工作人员们的提问越是密集，反而说明国家对此事的重视程度越高，项目重新启动的可能性就越大。
“感谢你的配合。”终于，两位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望向苏堇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堇一看向两位工作人员：“不过，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当然，请问。”
“目前所有项目组成员的通讯设备和社交账号及邮箱等都已经排查过了吗？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吗？”得到许可后，苏堇一抿了抿唇，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已经全部排查过了。”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坦言道。
苏堇一眸光微敛，全部排查过了，但还是进行了全员的一对一谈话，说明暂时还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能准确无误地指向某一个人。
所以，王杰是清白的？
“谢谢您。”苏堇一顿了顿：“那，顾繁师兄联系上了吗？”
“并未。”一名工作人员微微摇了摇头。
“能让我也试试吗？”苏堇一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和顾繁师兄也算是熟悉，平辈之间更容易交流。”
如今，顾繁已非华国国籍，且人也在境外，若要调查，只怕有些难度。
况且，若此事真与顾繁相关，贸然行动也只会打草惊蛇，让M国提前警觉。
所以，工作人员们目前联系顾繁所用的手段，大概率就是请温教授给他打电话。
不过，顾繁怎么会不接电话呢？
那名工作人员看了眼头顶上的监控，得到明确的指令后，才点了点头，将苏堇一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温教授和另外四名工作人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那几台小小的手机。
见苏堇一来了，温教授还有些意外：“小苏？你怎么来了？”
“温教授，苏同学这边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就请她过来帮忙看看能不能联系上顾繁。”一名工作人员和颜悦色地向温教授解释道。
“哦，哦，好。”温教授有些疲惫地笑了笑，示意苏堇一坐到他身边来。
“我们已经用温教授的手机，和另外三台手机给顾繁打过四次电话了，但目前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导模样的工作人员看了看表：“六分钟后，如果他依旧没回电话，我们再用你的手机试试。”
话音刚落，另一名工作人员便将苏堇一的手机也找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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