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掐大腿，硬生生憋住，王昊愤怒开口。
“像话么！像话么！一个女的就让你要死要活的！像话么！”
这话一出，原本还吵闹的小饭馆，忽然间安静了。
有八卦！
不少人都停止了交谈，眼睛放光盯着三人。
而刘少阳因为心惊胆战，根本没注意。
李凡则沉浸自己演技之中，同样没有注意。
唯有王昊敏锐察觉到了，立马手中手机装作随意翻弄，对准周围拍了一圈。
这可都是素材。
王昊将摄像头重新对准两人，悲痛道：“老李啊！你得支棱起来啊！她不就觉得你现在没钱，没前途么！
你不能颓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只要以后努力！能成功的！”
老杨瞬间眼睛一亮道：“没错！所有的成功！都是后天的努力啊！”
身边人听完，默默点头。
老李却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端起酒杯道：“是啊，都是后天的努力，那今天和明天，咱就歇着。
来，走一个。”
“噗……”
有个‘群演’很不专业，听到李凡颓废发言，直接蚌埠住，笑场了。
王昊没表示呢，老杨最初还一脸懵，反应过来，立马怒目而视！
当然，刘少阳不是针对老李，而是针对笑场的那个。
毕竟，老李可是戒酒一分钟就想死的，你能咋办嘛！
哎哟！你干嘛！
似乎是察觉到了刘少阳的眼神询问，对方连忙侧头，表示鸵鸟，看不见我。
王昊将一切忠实收录。
当下咳嗽了一下，又连忙道：“不是，老李，你没明白兄弟们意思！咱说的是努力！努力懂么！
老杨！说两句！”
老杨听懂了王昊的暗示，立马回忆道：“对对对！努力才是重点！老李！
咱们不比一时！
有天赋的人，比你优秀的人，都还在努力！咱们不能放弃！而是要奋发崛起！比他们还努力！
这样迟早有一天，咱们能超过他们！”
老李抿了口，沉思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老杨很兴奋！
“你明白么？！你终于明白了！你……”
“比我有天赋的，都那么努力！那我努力有什么用！”
“啪！”
顺势，老李直接把杯子扔在地上，双手抱头，一脸累了，毁灭吧的表情。
而老杨一呆，神情从亢奋，逐渐发呆，再到麻木，再到茫然。
“啊？”
周围‘群演’都炸锅了，一个个都忍不住吃吃吃的憋笑，忍耐。
王昊装作抓耳挠腮，对着四周全程忠实记录。
记录完成，王昊连忙道：“咱不能用幸存者偏差来当个例啊！老李！大多数人，那努力都是有回报的！
你只要将来大学毕业，好好工作，好好努力赚钱，娶媳妇，买房子，生孩子。
那时候，谁不说你一句成功呢！”
老杨瞬间又来了精神。
“没错！老李！这三个才是男人成功的标志啊！美满婚姻！房子！儿女！
兄弟！咱们三个以后肯定能发达！肯定成功！咱也不用跟太优秀的比！所以努力还是有用的！”
老杨还在纠结努力。
李凡听完抬起头，眼睛泛红。
倒不是因为伤心，而是他在掐自己头发，让自己别笑出声。太疼了！疼的他都流泪！
“等毕业了，房子如果买龙城，五十万首付你得有吧？结婚，二十万彩礼得有吧，车子，十五万得有吧？加上装修杂七杂八，也得一百万了吧？
养活孩子，生个男孩，这还得再准备一百万吧？
我毕业了，就算能一个月，月入三千！老杨！你就说，月入三千！牛逼不！”
“牛……牛逼！”老杨都没时间琢磨，就下意识回答。
毕竟，现在他们这里的平均工资，也不过一千五左右！
三千！两倍了！
然后，李凡就捂脸，装哭道：“两百万啊！我不吃不喝得工作56年！我能不能活那会儿还一说呢！呜呜呜……”
老杨呆愣。
群演群傻。
都是高中生，快速算完，不由倒吸口冷气。
四周气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了下来。
低气压来袭！
有个蚌埠住的群演直接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哭道：“我怎么办啊……天赋也不好，努力也追不上，以后还得准备两百万……呜呜呜……太难了……”
“不是，你哭啥！哎……”
旁边兄弟想劝，却是自己一张嘴，又是一声叹息。
老杨是一脸茫然，端着酒杯，自顾自思索。
就单纯靠他自己，能完成这个目标么？这励志成功的句子……怎么感觉……
“啪！”
就在众人沉浸压力之间，李凡抹了抹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道：“对啊！结婚，买房，生孩子，三件事少做一件事儿，就能不这么辛苦！
那我要是三件都不做！
钱根本花不完啊！
哎呀！老杨！我悟了啊！还得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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