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宝，好看吗？”云杉嘴唇贴着顾彦耳朵，小声问道。
顾彦一惊，一扭头就发现云杉揶揄的看着自己，但笑意却沁着一丝危险。
“那什么……也不是很好看……”顾彦违心道，目光闪烁，任谁一看都能发现他在心虚，更不说时刻关注着他的云杉了。
“哦——是吗？”云杉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彦，她其实心里并没生气，只是看顾彦这难得一见的心虚样子，心里的恶趣味突然发作，就想着逗逗对方。
“是……”顾彦说着还点了点头，一副认真模样。
“小骗子，”云杉抬手捏了捏顾彦脸颊，调笑道。
“不过看着确实挺有意思的，”云杉看了一眼台上，随后又将目光转到顾彦身上。
有意思？什么有意思？顾彦疑惑的看向云杉。
“这些声音里有族魂能量，虽然非常微薄，但确实存在。”云杉道。
华国戏曲起源上古，经年传唱演变，一直是华国盛事的不可缺少的部分。
哪怕是现在上面那么乱，压制华国戏曲的生存空间，那些人也不敢一下子就将戏曲从华国人骨子里剔除。
可以说，没有戏曲的存在，这个民族是不完整的，由此可见，戏曲在华国人心中的地位。
纵使现在底层人民不知道戏曲的意义，但他们却依旧能在懵懂中追寻着戏曲的声音。这就是刻在族魂里的能量。
“是这样吗？”顾彦若有所思的环顾了一圈四周。
鬼市族群繁杂，顾彦也不知道哪些是真正的人族鬼魂，但一眼望去，却能感受到周围这些人发自内心的高兴。
四周人声鼎沸，但云杉还是将顾彦的声音收入耳里，“你没看他们的魂体都凝固了不少吗？”云杉指着人群中几个单薄的鬼影，向顾彦证实道。
顾彦惊讶，“还有这效果？”
云杉被顾彦的样子逗笑，“这个世界以前可是称得上得天独厚，能从上古传到现在的东西怎么可能简单，纵使现在蕴含的能量不足以前万分之一，却也有着不少作用。”
云杉想到此方世界一次次的变化，诡异的沉默下来。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明明是神魔都存在的世界，怎么会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子。
一个上上等的世界，落到这步田地，最后甚至主星溃散，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云杉目光幽幽的看了一圈四周，眼底透着一丝凉意。
顾彦听完云杉的话，丝毫没怀疑，一时对戏曲的兴趣也越发浓厚起来，“那还有其他用途？”
云杉闻言一噎，她刚才也是看到能量波动才发现那些声音有凝固魂体的作用，哪里知道那些微薄能量还有什么其他用途，反正对她没任何作用。
见顾彦认真的盯着自己，云杉眼珠一动，“彦宝你想知道的话，咱们可以把这戏园子搬上去，你后面再慢慢去发掘。”
顾彦一听这话，心思微转，似笑非笑的盯着云杉瞧，“尊上莫不是不知道吧？”
云杉想反驳，又担心顾彦继续刨根问底，于是便讪讪不说话。
顾彦见状倒也没继续抓着这事儿不放，他清楚云杉对这些不在意，让她深想，最多得到她的胡言乱语。况且这会儿鬼市正热闹，他对答案也不急。
“好！！再来一个！！”
“对！再来一个！！！”
……
周围突如其来的起哄声让顾彦收回了思绪，“尊上我们到处看看吧。”
云杉闻言自是不可能反对，只是小心护着顾彦。
今天鬼市热闹非凡，除了这大戏台，不远处还有杂技这些华国古代流传下来的节目，周围人声鼎沸，人群中时不时就传来几声欢快的喝彩声，引得云杉眼珠乱转。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如鬼吧，”顾彦感受着这四周的热闹，忍不住叹息了一句。
“嗯？”云杉挑眉看向顾彦，“这话怎么说？”
顾彦朝云杉抿唇笑了下，“尊上不觉得这鬼市比人间热闹多了吗？”顾彦心里有些遗憾，“要是人间现在能这样子，那尊上也不会动搬鬼市的念头了。”
云杉干笑，“这不是不一样嘛……”就华国现在这个情况，想要恢复这般盛景，怕需要不少时间，毕竟现在华国是什么都缺，能维持住生计都是不易，就不说玩乐这些了。
顾彦一听这话，又是一声轻叹，云杉说的，他又何尝不知道，“尊上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啊？”顾彦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云杉一脸疑惑。
“不是说要搬这鬼市吗？尊上你什么时候动手啊？”顾彦贴在云杉耳边问道。
云杉抬手笑着揉了揉耳朵，“怎么急起这事儿了？”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之前顾彦还反对自己搬鬼市的决定的。
顾彦睨了云杉一眼，“反正早晚尊上都要做这事儿，还不如快点让你弄了，我好将这事儿放下，”
“而且这鬼市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比人间繁盛不少，若是可以，最好叫那些数典忘祖的混账看看老祖宗们留给我们传承也不错。”顾彦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最近因为水灾的事情，那群蛀虫又开始活跃起来，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华国这不行那不行。
当年抗战的事情，他们跪得最快的，甚至说出只要华国人民不反抗，就不会牺牲那么多这种话，后面又无数次贬低华国，赞颂西方那群豺狼。
顾彦这会儿想起那些文字就恼得很，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一时半会他们拿那些人压根没办法，就算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那些人仍然还被他们背后的主子给庇佑得很好。
云杉不知道顾彦私下的想法，只从顾彦话里踅摸出一二，所以顾彦说完，她便朝顾彦认真的点了点，自家小娇夫的任何决定都应该满足，云杉暗忖。
“那我们现在去找器灵商量商量。”
云杉这话看着好似非常有礼貌，但顾彦一听便笑了起来，“尊上还知道商量？”
“当然，若是它不同意的话，我还有可以以德服人，”云杉说着朝顾彦抬手晃了晃，解释了一下她的‘以德服人’。
另一边，正盯着顾盛棠手里果子的某个存在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喷嚏，引得顾盛棠好奇的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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