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秦莉点头：“你说。”
“这么些年，你俩没联系过？”
歪头看了看刘畅，秦莉笑着不答反问：“有些话我也憋了好多年，现在我能问问你吗？”
看秦莉这表情，刘畅就知道她憋着坏，所以立马说道：“我先问的！”
“联系过！”几乎没有考虑，秦莉直接承认道：“应该是你告诉她你确定小念是你女儿的第二天，她就联系过我……”
“然后呢？你们说什么了？”
“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这是第二个问题。”言下之意，就是轮到刘畅回答她了。
耸了耸肩，刘畅随意道：“你问吧。”
沉吟了一会儿，秦莉问道：“如果……如果当年我告诉你我怀了小念，那你……”
没用秦莉说下去，刘畅直接打断她道：“这问题你就多余问。”
其实这个问题不论是刘畅、陈依依还是秦莉，都知道答案。如果当年秦莉先告诉刘畅自己怀孕的消息，那今天坐在这里聊天的……就会是陈依依和刘畅了。
当然，也可能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出现刘依宁这个人。
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不是吗？
“呵……我就想听你亲口说，不行吗？”说着秦莉难得露出少女姿态地白了刘畅一眼。
“你想亲口听我说什么？说我因为这些年你不让我见小念对你产生的怨念？还是看到你你这些年一个人辛苦拉扯孩子不容易而产生的愧疚？亦或是因为这件事，我这二十年在陈依依面前都没怎么抬起过头？”
“噗嗤……”秦莉笑了一声，随即吐槽了一句：“活该！”
对秦莉的这个评价，刘畅倒是深以为然：“这话说的没毛病，我确实是活该！”
毕竟……如果不是他当初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他也不至于在过去的将近二十年里陷入这种尴尬又煎熬的两难境地。所以不管是秦莉也好，陈依依也罢，她们怎么对待他，他都认。
刚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没当开口，就见秦莉忽然激动地瞪起双眼，指着窗外惊呼：“看！看！那儿呢！那儿呢！！！”
顺着秦莉指的方向看去，刘畅很快便看到挽着手在低声聊着什么，时而惊讶时而会心一笑，表情丰富的年轻男女。
看到这番和谐场景，刘畅的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微笑，又看了看此刻时而露出欣慰笑容，时而又皱起眉头一脸幽怨，同样表情丰富的秦莉。
刘畅忽然觉得：晚上这顿认亲团圆饭……应该不会比当初自己第一次见秦泰安的时候更复杂和麻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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