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们帮我......”
关忘文迟疑问道。
话还没说完，原祖之灵就道：“孩子，先祖会一直护佑着族人。”
好吧，你说是就是，别忽悠就行。
关忘文奇怪问道：“既然你们都在护佑族人，为何燧祖一脉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原祖之灵沉默了。
良久，他们才幽幽叹了口气。
这是他们到现在为止，唯一一句有感情色彩的话语了。
双方同时尴尬沉默了片刻，原祖之灵才再开口道：
“先祖护佑着族人，却没办法替他们征战，更没办法替他们战死。”
“当年凤里牺最后一次来谒见我等的时候，我等就知道了族人全部战死的噩耗。”
原祖之灵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当年的事。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关忘文之前断断续续也都听说过。
从原祖之灵口中说出来，也没有多少新鲜感，无非是换了个角度，顺便感慨一下燧祖一脉命途多舛而已。
只有一点引起了关忘文的注意。
凤里牺在最后一次谒见他们之后，便与原祖之灵定下了约定。
等到燧祖一脉重新繁荣昌盛之时，再与原祖之灵沟通。
双方定下了约定的方式，就是集合亡故族人魂魄，打开通往原祖祭坛的通道。
关忘文这下算是完全确定了悬棺宗的真正用途了。
悬棺宗的那些阿飘，就是夫子用来打开通道的族人魂魄！
关忘文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皱眉问道：“凤里牺到人间之后，燧祖一脉恢复得不慢，怎么之前她就没有找到过你们么？”
原祖之灵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凤里牺离去后，那三位来找过我等。”
那三位？
“三上人？”
“是的。”
原祖之灵的声音逐渐发沉：“那三位和我们谈了一个交易。”
关忘文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三上人不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么？怎么和燧祖一脉的原祖之灵谈起交易来了。
“交易的内容很简单，我等放弃与族人的沟通，他们保证那一方鸿蒙元界为我族人独居。”
这...
“你们答应了？”
“鸿蒙元界的珍贵，你应该知道。”
原祖之灵解释道，“我族当初与那三位合作，便是希望能有一方鸿蒙元界让我族繁衍生息。”
“等一下，你们为天界拼命流血，就是为了这一方鸿蒙元界？”
关忘文有点想不通。
比起人间来，全盛时期的天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要强上许多。
燧祖一脉也算是拿着原始股的投资方了，怎么都该分一杯羹才对。
原祖之灵却给了他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道不同，不相为谋。”
关忘文：......
“我族与那三位从根本上来说，信念完全不同，我族若是真的与那三位长久共存，彼此之间难免会有矛盾，到时候反而不美。”
“因而我族只求一元界，不求其他。天界无论是怎么样的繁荣昌盛，于我族而言都无关系。”
燧祖一脉与三上人结识的时候，正是他们所处的鸿蒙元界处于崩溃之时。
三上人看重他们的战力，他们看重三上人统御数界的基本，于是双方一拍即合。
燧祖一脉成为了三上人最锋利的剑。
而当凤里牺下人间的时候，天界已经发展到了全盛。
三上人兑现了当年的约定，却找到了燧祖一脉的原祖之灵。
让他们从此不能再和燧祖一脉联系了。
原因很简单。
虽说现在燧祖一脉虚弱到了极致，可如果有着原祖之灵的护佑，燧祖一脉会在短短数百年时间里重新恢复元气和战力。
而天界当时的情况，三上人统领的道殿仙府与燧祖一脉已经隐隐有了发生矛盾冲突的迹象。
所以，三上人并不希望燧祖一脉重归天界。
三上人保证不去打扰燧祖一脉在人间的繁衍生息，但是燧祖一脉也不能与原祖之灵取得联系。
“我等想着既然族人已经有了生息之地，我等在与不在，就不重要了，便同意了这个交易。”
原祖之灵的声音有些空洞，却能从这空洞之中听出了一丝的悔意。
接下来，三上人就联手封印了原祖祭坛。
让原祖祭坛成为了燧祖一脉飞升之仙进入九重天的关键点位。
仅此而已。
而凤里牺在人间立足之后，确实也尝试过和原祖之灵沟通。
可原祖祭坛被封印，她的尝试也宣告失败。
不过凤里牺应该也是猜到了什么，在尝试了两次后，就再也没有继续尝试的意思。
“那夫子怎么又能与你们沟通了？”
关忘文疑惑道，既然按照他们所说，祭坛被封印，夫子之能比起凤里牺来不可同日而语，更不可能联系上他们才对。
“那是在那一日，原祖祭坛上的封印突然被解开......”
所谓的那一日，从时间节点上来看，应该是三上人消失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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