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语兰刚刚的兴奋之情，一下被烦躁掩盖。本想清静的做一单生意赚点儿钱，可没想到鬼怪异类又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道：“不听，不听！不管，不管，不管！”
女鬼淡然一笑摇着头，她根本不信林语兰会面对鬼魅的作祟，而袖手旁观。女鬼站在阳光下吸允着新鲜的空气，她好享受停留在人间的时刻。
“你们先把这地面堆积的装修垃圾清理一下，哦，堆积到楼道外面吧。等室内清理完毕后，我会租一辆小卡什么的来拉走。还有所有的玻璃都要擦洗干净，楼梯呀，扶手啊，通通清理一遍。然后就是那边……”
林语兰在给她的员工安排着工作，那严肃和不苟言笑的沉稳劲儿还真像一个小老板，气质完全超乎了她本身的年龄。安排完之后她又信步在楼道里走了一圈儿，好奇地看了看两端和角落。这时，女鬼悄然走了进来，而后悄然走上了楼梯。
“喂，等等我。”
林语兰终究还是忍不住追上了女鬼。
“你不是不想听，不想管吗？”
女鬼问道。
“这是我的工地，我上来是有必要的。”
林语兰边走边回道。
女鬼再次淡然一笑，飘飘然往楼上走，鼻子还在使劲儿吸允着。因为是老式的筒子楼，虽然坐北朝南的方向，但光线却并不好。或许是租下这栋楼的老板为了节约成本，居然连楼道的地板都没有重新整修，还保留着曾经的水泥地面。走上去偶有凹凸不平的区域，猜得出应该是岁月经年的沉积，每到雨季的阴暗潮湿所致。不过，庆幸的是每一个房间里已经装好了空调，所以她们干活儿时不至于冻坏了手脚。
似乎这栋楼的空气里鬼魅味道更加浓重，尽管是新近粉刷的墙体，然而那还未干透的油漆远远掩盖不住灵异的味道。不觉间她们已经行至三楼，女鬼差点儿都要窒息了。
“这里的空气也太压抑了，让我瞬间想起了走在奈何桥边的感觉。”
女鬼停下脚步，喘了口气说道。
林语兰诧异的看向女鬼，说真的，她只是因为那楼道的古旧和空洞感到有些阴森而已。至于灵异的味道，对于她只是抽象的意识。虽然有透视鬼魅的异能，但在那些玩意儿没有出现时，她是不会感应到的。
但此刻女鬼一再强调鬼魅存在，所以林语兰也屏住了呼吸揉揉眼睛，紧跟在女鬼身后蹑足潜行。霎时，女鬼飘然进入楼道尽头的一间宿舍，林语兰紧走几步跟了上去。那间房有些与众不同，在其他房间的门都被粉刷成绿色的情况下，这一间居然还保持着原本的脏兮兮的淡黄色，门上唯一的一小块儿方形的毛玻璃，不但破旧还有明显碎裂的痕迹。
“喂，给我打开门呀？”
林语兰轻轻推了一下房门没有开，她焦急地冲着里面喊。
女鬼轻轻将房门从里面打开。
“你进去反锁房门干嘛？”
林语兰疑惑地问。
“这门本来就是反锁着的。”
女鬼不紧不慢地回道。
林语兰一脸惊愕，随即迈进了那个房间。数九寒天，那房间显得格外的阴冷。那里面看起来比外面还要破旧，墙体和房间内顶根本就没有粉刷，上面那些陈年的墙体漆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脱落，远远望去就像是世界的海洋地图，不规则的分散着。房间里共有三组床铺，上下铺的那种。铁制的床体也是锈迹斑斑，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一张破旧得只剩下三条腿的两斗桌，摆放在房间唯一的窗户前，歪歪斜斜看上去十分委屈。
一只沾满灰尘的白炽灯泡，悬挂在房间内顶的正中间位置，靠近门侧的墙壁上有一条细长的尼龙绳，那便是古老的开关拉绳。
林语兰好奇地拉了一下那根绳子，瞬间那小小灯泡发出了昏黄的光芒。女鬼还在那个房间里仔细搜寻着，用她独有的嗅觉品味和感受着。
“有什么异常吗？”
林语兰忍不住问。
“你看这边。”
女鬼指着那张桌子下的地面，林语兰放眼望去只发现了一个类似耗子挖掘的洞口。
“这不就是老鼠洞嘛！一定是时间长了没人住，所以被一群鼠类当做了别墅呗。”
林语兰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你认为就那么简单吗？那么我问你，这里多久没人住了？从这里到最近的人家也要一两千米呢，试问：一窝儿耗子去人家里偷了东西，就不怕回来时累死？”
女鬼摇着头这样解释。
“那万一是……专吃庄稼的呢！”
林语兰自顾自地想出了一个理由。
“大姐，拜托哦！这里的农民早在十几年前就不种地了，他们早就搬到了安置的楼房里。很多人曾经因为这个煤矿，而富得流油！你看到附近有冬小麦还是玉米地里的秸秆啦？”
女鬼一通有理有据的分析，林语兰终于信服了。
“你的意思是……”
林语兰看着女鬼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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