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陆尧唇角一勾，弯起弧度说道：“听说……”
刚起了个头，就被秦挽打断了：“听说？”
“是啊。”男人无辜的看向她，那双眼睛隐约让人感觉和陆皖有点相似：“这段投影48年前就有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秦挽：“……”
“不好意思打断你了，你接着说！”她道。
陆尧重新酝酿了一下，缓缓讲起：“这段投影是外星人带来的。”
“48年前，一个遮天蔽日的……哦对了，就是投影里面第二段的那个宇宙战舰，一半黑一半白的那个。”
“那东西突然出现在M国，然后不知道是很多艘还是速度太快留下的残影，总之我听说，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覆盖了全球。”
“然后又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突然消失了，无声无息。”
秦挽拧眉：“那这投影？”
陆尧淡声说道：“当时全球只有M国有实时监测，M国记录下了整个天空异象的过程，然后人们发现，在战舰消失前的那一瞬间，每个国家元首的邮箱里都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就是这段投影视频。”
秦挽沉吟：“也就是说，这段投影是外星战舰发来的。”
陆尧：“不错。”
秦挽：“那这样看来，第二段光弹攻城很有可能就是预示着这个战舰在未来的某天，会向地球发射光弹，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陆尧点头：“是的。其实专家们对这段投影的解析，曾经有过非常多个版本，但当十几年前外星晶石降临地球之后，渐渐地就只剩下了两个版本。”
“两个版本很统一，都是认为第一段是过去，第二段是未来，数字50是时间。”
“只有一点不同……”
秦挽眉峰上挑，适时插言道：“一个版本认为时间是从地球收到投影开始算起，另一个版本认为时间是从陨石降落地球开始算起。”
陆尧微微一笑：“答对了。”
秦挽：“那我们国家认为是哪个版本呢？”
陆尧：“自然是从收到投影开始计算，所以我才一直强调，我们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
“ok懂了！”秦挽比了个手势，对这次谈话做了一次总结：“我会抓紧飞行器的生产，还有新型隔热材料的研究，那么正事谈完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其他的了？”
陆尧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并不存在的手表，一边起身一边正色道：“时间不早了，我待会有个会……”
“给我坐下！”
男人扑通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秦挽张开五指，反握成拳，看着自己晶莹圆润的指甲，声音森寒地开口：“自己交代，还是我问你答？”
陆尧：“你问我答。”
秦挽：“呵呵……”
陆尧缩了缩脖子：“自己交代。”
她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咧开嘴，露出白齿：“那你开始吧。”
陆尧：“……”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到了坦白的时候，男人还是止不住地……怕怕。
而且其实就刚才的那个问题，“你问我答”还是“自己交代”，就已经是个明坑了！
“你问我答”还有救，他可以只回答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往往都是关键性的，不知道也问不出来，问不出来就不用回答。
可现在，他被迫选择了“自己交代”……
陆尧头疼极了，如果交代少了，万一被她抓到就不好交代了，可如果交代多了，同样也不好交代啊！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自己的讲述，是过关还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都在此一举了……
“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他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幼儿园的时候。”
秦挽眯起眼睛，她虽不记得这一茬，但却并没有出声打断他。
“我是孤儿，从小被国家收养长大，幼儿园那次，是我第一次自己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后迷路走到幼儿园，就看见你坐在地上抹眼泪。”
秦挽：“……”
虽然她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但她小时候确实经常哭，因为那时候爸妈都忙，秦子单正好叛逆期天天欺负她，她又不愿意在秦子单面前露怯，就每天在幼儿园躲着哭。
“我当时觉得你哭得那么伤心，说不定身世比我还惨，所以我就记下了那个幼儿园，后来就经常跑去那里看你哭。”
秦挽：“……”
陆尧回忆着，自己也笑了起来，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因为兜里没钱甚至连颗糖果都买不起，但他又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看看那个爱哭的小妹妹怎么样了。
于是每次那个场景就是，她在幼儿园里闷声哭，他在幼儿园外面偷偷看。
秦挽也想到了这个画面，耳朵不自觉地开始发热，她故意板起脸，冷声说道：“你觉得我要听的是这些吗？”
陆尧当然知道不是，可这不是得先渲染一下氛围嘛，不然上来就直接说R域里面的事，她肯定会气得从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于是他便表示，这些都是前情提要，他会把所有自己对她的感觉和自己在暗地里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一遍，如果她没耐心倾听的话，也可以选择她问他答。
顿时，秦挽便不说话了。
他接着说道：“我一直默默关注着你，虽然期间也渐渐地任务开始多了起来，但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去看你，直到你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那次我出国执行任务……对了，就是我先前和你说过的，执行完这个任务之后我发现了外星晶石，其实我本不是地保局系统的人，但也正是因为我发现了外星晶石这件事，才让我进入到地保局系统。”
“进入地保局后，我的工作和生活都发生了一些变化，自由的时间少了很多，因为太忙，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去看过你。”
陆尧并没有详细讲述他自己在地保局的过往，因为那段时间太过艰难且漫长，别说是去看望她了，他那时候有时连自己都会不认识自己。
幸好，他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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