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一瞬间，他们丧失了对李星锋未来事业的参与权利。
虽然他们也不参与李星锋的事业。
但不参与和丧失参与权是两码事，就好比被法院宣判剥夺某权利终身一样。
再简单点就是，就好比单身和太监，我可以是单身，但我保有开火的权利，但是一下太监了，开火都不能开火了，这就让两个老人很无力。
此刻只能躺在床上，一边看着孙女爬来爬去，一边长吁短叹的说孩子长大了。
李保国的猝不及防，也仅仅是孩子长大了。
但陈振业的猝不及防，如同当头棒喝。
尽管已经下班很久了，江州服装厂机关楼里那间代表厂长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此刻，陈振业的办公室里，站着七八个人。
这七八个人站成一排，却没有一个敢看陈振业的。
陈振业一只手着数据，另一只手夹着烟，只是夹着烟的手没放在桌上，在桌面下不自觉地颤抖着。
这张数据，他已经看了足足十分钟了。
本来平时一扫而过即可，各销售渠道，今天卖了多少，表格上都会写的很清楚。
汇总这个数据，在这个年代不是很容易。
毕竟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所有的数据都是销售科打电话过去一一核实的。
纸张上，销售量那一栏赫然清晰的写着个位数。
有的商城卖了三件，有的两件，还有一部分甚至一天下来一件都没卖出去。
荒唐，离谱，难以置信。
这么大个江州省，一件都没卖出去？
这帮人现在都不穿衣了么？
都回归大自然，两三片树叶出门的吗？
“原因查明白了么？”陈振业放下手里的纸，下意识想要抽一口烟，似乎只有烟草的辛辣才能让他压抑住内心的情绪。
但烟早已经燃尽熄灭，烟灰散落一裤脚。
销售科长看了看手下，平时对他鞍前马后的这帮人，此刻都如同鸵鸟一样低着头。
心里暗骂一句后，销售科长小心的上前半步说道：“还在查，人都散出去了，还没有消息，但是我可以肯定，有人在搞我们。”
听了这话，陈振业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火。
“你这么大个脑袋里装的都是屎么，这特么还用说？我用脚指头都知道，但我要知道是谁在搞我们，用的是什么手段，而不是在这听废话。”
“都给我听着，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时间找不到问题所以，都给我滚蛋。”
“滚！”
陈振业抓起桌上的烟灰缸，顺着销售科长的脚下砸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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