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菲拒绝回到体制内，《财富》杂志也因此没有被招安。
刘非凡让市委宣传部安排了一名主管意识形态的副部长进驻《财富》杂志社办公，合理解决了《财富》杂志的身份问题。
现在，《财富》杂志究竟归属谁，没人说得清。
刘芳菲没有说错，《财富》杂志第三期登载出来的这篇重磅文章，就是刘非凡授意她采写的。
他甚至亲自撰写了文章标题。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刘非凡叮嘱她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保持沉默。”
“别人让我配合调查，我也沉默？”
“沉默。”
刘芳菲便悠悠叹了口气道：“我一定是吃了你喂给我的迷魂药了。”
刘芳菲刚走，李潇便闯了进来。
“非凡，出大事了。”李潇手里拿着一本《财富》杂志，急匆匆道：“怎么又出来这样的文章了啊？”
“有问题？”
“有。而且问题很大。”李潇小声说道：“听说有不少人在向上面反映，要求查清这篇文章出台的背景。”
“不用查了，背景就是我。”
“你？”李潇大吃了一惊道：“我就猜到是你。非凡，你告诉我，你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告诉社会一个真相。”
“不是所有真相都能够直面社会的啊。”李潇摇着头道：“我怎么有时候感觉你在政治上很幼稚呢？”
“你有勇气，有胆识，我承认。”李潇生气道：“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啊。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又怎么去保护别人？”
“是真相，就无需掩藏。再说，真相是能够掩藏得了的吗？”刘非凡沉重说道：“如果真要担责，我来担。”他苦笑了起来，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以为你入地狱，就很悲壮了？”李潇的声音不觉提高了起来，“你这是在做无所谓的牺牲。你等着吧，麻烦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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