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处总控室，再加上系统也不希望这一场闹剧继续，甚至直接给了提示，所以很快我便找到了那条永生程序。
回车键落下的一瞬间，世界突然安静了。
眼前消失的不止爷爷，就连那一群NPC也如同水墨般融化，随后隐于空气中。
扶姚：“按照系统的尿性，他们现在应该重组在了其他世界，至于老爷子……是真的没了……”
我点点头。
林澈：“阿寸，你别难过，我们作为距离这里最近的工作人员，真的是第一时间赶来了，只是……只是系统好像是故意似的，并没有第一时间放我们进来……”
我摆摆手，“不管怎么说，他都罪大恶极……如果我也是刚刚那群NPC中的一员，我可能也很难克制住内心的仇恨……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说到最后，声音还是忍不住的哽咽起来，为了忍住某种情绪，我话锋一转，“刚刚……谢谢。”
曹大佬点点头，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应该的。”
刚刚我犹豫了，但也仅仅犹豫了一秒，但他捕捉到了这一点，抢先一步按了回车键。
曹大佬：“人之常情，以后你不愿做的事，都可以交给我来。”
“……好。”
“卧槽，这里居然真的就是网吧！”章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着老爷子的消失，门也不复存在。
“虽然是网吧，但也挺阴森的……特别是那条不人不蛇的东西……”白浩这话显然是恢复了记忆。
“艾薇儿……她怎么还在？”我看向曹大佬疑惑的说道。
“嗯，差点忘了。”曹大佬默默的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吊坠。
章子：“蛇之初心？？？”
曹大佬将吊坠递过去的那一刻，艾薇儿终于消失在了原地。
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邑说起了那日梦境中的事。
当时他的确是到了我梦中的荒岛上，就像是爷爷说的那样，最终他被留在了那里。
可惜爷爷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原本作为《还愿》npc的艾薇儿，由于系统紊乱，被送到了那座岛下的长河中。
曹邑：“可能是系统紊乱的缘故，她当时还带着我们那个本的记忆，我也只是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她真的把蛇之初心给我了。有了蛇之初心，再加上我们一直是捆绑关系，即使在那里戒指失效，我依旧可以找到你。”
一切听起来确实很合理，可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蛇之初心不是在我们几人组队时就上交了吗？”
曹邑失神的看了看手中的戒指。
那上面花朵的形状愈加明显。
之前曹邑说了这花就代表克洛蒂尔，所以……“所以蛇之初心也好，艾薇儿也罢，都是克洛蒂尔……搭得桥？”
“嗯。”他轻轻应了句。
“什么克洛蒂尔？你们在说什么？”由于章子是刚刚进来的，所以并不知道花的事儿。
“只要用戒指就可以净化一切了，这次不用炸了。”曹邑没有回答章子的疑问，反倒是说了这么一句。
“那净化完，克洛蒂尔还会出现吗？”虽然不是时候，但看着章子着急的模样，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的存在就是修复bug，而净化便是她的终点。”
他没有说她还会不会出现，反而说净化是她的终点，就等同于默认了她会消失。
章子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当下形势也能摸得清七八。
立马就不乐意了，“你小子说什么呢？什么叫会消失？会消失你还打算让她净化！炸了，干脆直接炸了这里拉倒！永绝后患！净化个p！”
曹邑却摇头了，“如果炸了这里，所有人都会死，而且克洛蒂尔之所以可以在副本中任意游走，是因为她打一开始就没有回到现实世界的能力。”
他的意思很明显，打一开始克洛蒂尔就和无数已故NPC一样，不可能活在现实世界了。
可章子哪管那么多，心爱的女人要赴死，他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哪怕单单是活在虚拟世界，也好歹算是“活着”，“你怎么知道她一开始就不能在现实世界活？这游戏又不是你做的！好歹让我试试吧！”
曹邑：“是叶欢说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和克洛蒂尔出事的时候，是为了救一个小男孩吧？其实……那个小男孩就是我。”
章子震惊了，“你……居然是你……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他看起来异常激动，林澈和扶姚两个人合力才拉住他。
曹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向主机走去，然而走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我：“怎么了？”
他：“盘……没了。”
他此话一出，众人才发现那块分盘不翼而飞了。
慌乱之际，我看见依旧躺在地上的小A，突然明白了一切。
我：“别装了，起来吧小A！或者……我该叫你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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