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没有阻止他，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修长的黑色身影在路灯下被拉长，风衣的衣角在寒风中翻飞，优雅笔挺的身姿越走越远，直到从商人的视线中消失。
商人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接下来只能看疯子了。
只有疯子在意识到商人的重要性，有了一点点的改变，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苗头好不好，商人都能没出息的跟他回家，继续单方面付出。
他从不怕付出，但是他怕看不到回报，这对一个商人来说无异于酷刑。
夜晚星辰繁杂，精致的高楼里，白色的纱帐一层层翻起。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床边，静静站立，沉默的看着床上睡着的商人。
很久之后，他稍微动了动，苍白的指尖想要碰一下商人的眼皮，摸一摸这双他喜欢的眼睛。
最后，他停了下来。
疯子手腕轻移，把让人沉睡的雾气散进商人的身体里，让男人睡得更沉，确定不会醒过来，才小心的爬上床，一点点把自己塞进商人的怀里。
他红唇映上商人的薄唇，轻轻的厮磨了一下，动作轻微的跟空气一样，生怕会惊动商人，会再惹人生气。
疯子小声道:“你欺负我。”
他又依恋的蹭了蹭他:“跟我回家吧。”
“商人先生，我好想你。”
在自己熟悉怀抱里，疯子没过多久就困了，抱着人沉沉的睡过去。
在他睡过去没多久，商人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轻轻拍打他的背部，让人睡得更加香甜。
他轻声道:“我也想你。”
商人心想，就跟他回家吧。
至少他看到了一点苗头，知道疯子是舍不得他的，愿意为他妥协一下。
有回报就可以，是多是少他也不在乎了。
商人抱紧怀里的人，吻住了他朝思暮想的唇，给了他一个温柔到极点的吻。
疯子偶尔会轻哼一声，可是长时间的失眠又让他困到极致，身体不堪重负，在自己安心的怀抱里一睡不醒。
在睡梦里，他可能是做了什么噩梦，开始颤抖身体，哽咽着低声道:“商人先生……”
商人抱着他哄。
“别伤心，跟你回家。”
“也别哭，今天哭得我很难受。”
“以后还喂你，哄你睡觉，都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他的话是世界上最甜的糖，最好的药。很快怀里的人就平静下来，抓着商人的衣角不放手，死死的埋进商人的怀里睡觉。
商人手里其实没多少东西了，只有一句可怜巴巴的“我爱你”不肯给，有其他的，商人从不会对疯子吝啬。
这一觉疯子睡了很长时间，商人抱着他，看他在自己怀里挨挨蹭蹭，有时候还要有点慌的低声喃一句商人先生。
每一次商人都会拍着背继续哄他。
直到感受到疯子要醒过来，商人才闭上眼睛。
疯子睁开猩红的眼睛，从商人的怀抱里退出来，不舍的去亲了亲他，可怜兮兮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想，该怎么让商人先生回到他的身边？
他的身体商人先生真的不喜欢了吗？
他可以随便对待，怎么都可以，商人先生愿不愿意回来？
疯子不知道，但是他想试一试。
在几天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床上的商人惊疑不定的看向床边的疯子。
“你为什么又回来？这是要干什么？”
疯子全身赤裸，上面还有点水润的痕迹，大概是刚洗过澡。
他看着床上被铁链捆缚的商人，苍白病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疯子伸出手碰住商人的脸，缠绵的吻了一下，嗓音撩哑:“商人先生，你要不要很多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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