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楚轩来到主修专业的导师办公室。
要过节了，自然得来拜访一下，现在的师生关系，相对来说，纯粹了许多。
灾变之后，功利性的套研发资金，盲目上项目，已然被禁止。
资源有限，不能浪费。
靠项目捞钱？
没多大意义。
纸质货币已经消失，全部都使用信用点，然而，就算信用点再多有什么用。
房子，分配。
车子，就算有，还能在本就不宽的地下城通道内飙？
吃的，匮乏。
用的.....
人们对金钱的追求，不再那么的强烈。
师生关系，渐渐回归正常。
教的很用心。
学得很用心。
至少在教学科研领域，一些不好的现象，消失得差不多。
“楚轩，怎么样，课题进展如何？”
“很顺利。”
“那就好，对了，给，这是......”
导师直接递过来三颗荔枝，依旧是外边几乎见不着的东西。
“多谢！”
楚轩也不能白占便宜，口袋中掏出一个脆脆鲨。
透明真空包装，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这是？”
“吃的。”
楚轩没多解释，导师顿时了然，也不客气。
直到楚轩走后，拆开尝了一小口，便快速放入冰箱。
准备慢慢吃。
水果可以借着提取维生素实验的名义，种植一些。
但可可这种非必要性的经济作物，和茶叶一样，种都不让种，十分的稀缺。
。。。
又来到楼上。
“何导！”
楚轩敲门进去，眼前的老者，便是他天体物理学导师，其领域很有影响力。
原主爹妈的这门课导师，也是眼前之人。
因此，对他颇为照顾。
“小轩啊，论文怎么样了？”
“正在写。”
“嗯，有一稿了吗？”
“还没。”
这些天都在看书。
再快，也得几周以后才能塞模板。
“抓紧了，今年是论文新审核机制实行的第一年，想获得高评分，我也帮不了你太多。”
“好的。”
楚轩点头。
之前还好，学校说你过你就过，导师的意见占比很重。
今年开始，变了。
有联合政府高级人才管理委员会的介入。
对大学生毕业论文，会进行有效性、实用性的评级。
无用论文，根本糊弄不过去。
他那个实验室的数据上传，也是为了这个新规做铺垫。
一切为流浪地球计划服务。
因此。
难度更增几分。
而这。
对楚轩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只要论文够硬，是有几率一下子引起重视的。
“能给我一份地球现行轨道的数据吗？”楚轩开口道，也是来这里的一个目的。
“用来写论文。”
楚轩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
何树礼爽快答应，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只是一般渠道看不到而已。
随即，给楚轩复制了一份。
又聊了几句，楚轩便离开。
顺便还留下两颗荔枝，一个脆脆鲨。
荔枝只有三个，带回去也不够分，自己吃一个，也算送礼了。
至于来源，大家心照不宣。
。。。
回家路上经过商业区。
快春节了，这里相当热闹。
信用点兑换处。
药品发售窗口。
麻将馆。
烧烤摊。
......
生意都很不错。
“帅哥，看看呗。”
这时，一个人来到他面前，递上一张传单。
相面很简单的两个大字。
---洗浴！
没错。
地下城是有这样的服务业的。
至于正不正规，就不一定了。
这在电影中也是有体现。
“这个给你，有需要联系。”
见楚轩的脸色，就知道其不感兴趣，于是，递上来另一张。
办证。
出游。
装备。
就找一哥。
“......”
楚轩也是一笑，这一哥的业务，还挺广泛。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堂而皇之发放传单。
事实上基本没人管。
只要不是倒卖武器，别太过分，地下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十五亿人来到地下。
成分构成复杂。
指望所有人都老老实实也是不现实的。
。。。
也就在看传单的时候。
一队二十几个人走过。
不少人举着牌子，正反面都写着。
“太阳不会氦闪！”
“反对流浪！”
“拆除发动机！”
“......”
各种各样的标语。
没错。
地下城中，不相信太阳氦闪的人，很多。
时常上街游行。
这还只是内部思想不一致。
地下城之外，还有不少‘难民’势力。
别忘了。
七十亿人抽签。
无论贫穷，无论富有。
全都是公平的二分之一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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