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
钟离来到留云的洞府，看着正在和一众仙家聊天的归终，只感觉以前的记忆宛如昨日重现，他静静的站在门前，没有打扰的想法。
“不过去？”
空走到钟离身边站定，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了，就这样挺好，这是你的功劳吧。”
钟离看向空，他从魈那里了解到，归终和空在同一天之内来到璃月，这不免让他多想了一下。
“唉～怎么说呢，这其中挺复杂的，严格来说，我还是搞砸了。”
空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钟离却不知空为什么这么说，可他还是从归终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明明是跟以前一般无二的容貌，可钟离却觉得她有一丝陌生。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更像是他作为魔神的……直觉。
正当钟离思考的时候，归终眼角的余光发现了站在门外的钟离和空，她露出一丝笑容，向两人轻轻挥了挥手。
“过去吧，我向你们解释。”
空也向归终挥了挥手，随后拍了拍钟离的背部，示意一起进去。
钟离也点了点头，和空一起跨入留云的洞府。
“帝君，坎瑞亚王。”
在场的众人纷纷向钟离和空打招呼，钟离点了点头，而空则轻轻挥了挥手，说道：“各位，你们好啊。”
“钟离，空。”
见钟离走到自己面前，归终轻声的打了招呼，双眼低垂，不敢看向钟离。
此刻，钟离终于发现那一丝那种陌生感从何而来，因为眼前的这个归终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疏离感。
“嗯，欢迎回来。”
钟离闭上了眼睛，缓缓开口：“空，该解释一下了。”
听到钟离这句话，那些仙人神色各异，有些一脸茫然，有些欲言又止，还有一些则是默默与归终拉开了距离。
“好。”
空深吸口气，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房间内的众人缓缓开口：“相信你们之中有些人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吧，明明是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一种陌生感。”
听见空的话语，归终默默的低下了脑袋，仙家们则看向空，他们的确也有这种感觉，也想知道其中原因。
“你们的感觉没有错，原来的归终，已经消失了，这也是我将她复活之后才发现的。”
空看向低着头的归终，温柔的说道：“低着头干嘛？又不是你的错，他们要怪也是怪我。”
听到空温柔的话语，归终怔怔的抬起脑袋，眼中早已充满雾气。
“你们或许会问，为什么会这样，其实我发现这种事的时候也是这个想法。”
“毕竟，为了保证可以复活归终，我弄死了三百多个魔神，然后将他们一一复活，除了前一百多个太倒霉，因为技术原因没活过来外，后面的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
“而且为了保证不出现任何意外，我也全程在场。”
“然而，意外还是出现了，在此之前复活的所有魔神，都是原本的人格，或者说他们的意识没有改变，他们还是他们。”
“唯独归终出现了意外，她不再是她，变成了一个拥有归终记忆的人。”
听着空的话语，所有人都沉默着，他们知道是空复活了归终，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那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留云看向了空，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
“那三百个魔神都是我亲自动手的，魔神的死法本身就两种，一种是用能量将他们的躯体直接撑爆，另一种则是灭杀魔神本源。”
“这两种的魔神我都成功复活过，也都没有出现像她这般情况。”
此刻的钟离瞪大了眼，他吃惊的看着空，语气中带着颤抖。
“难道是……”
作为现在唯一一个见过归终死去的人，他十分清楚，归终不是上面的任何一种死法。
“对。”
面对钟离的目光，空微微点头，沉声道：“归终是更为稀少的第三种，也是我没有见过的一种，耗尽本源而死。”
“扑通！”
一名青发少女瘫坐在地，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而留云强忍着泪水，抱住青发少女，那青发少女空也认识，也是归终的好友，歌尘。
空揉了揉眉心，继续开口：“我原本认为，这可能是归终还没有恢复记忆，便继续将她安置在坎瑞亚。”
“然而我却发现，她拥有归终的记忆，却不是归终。”
“所以我断定，魔神本源里所包含的，不只是维护魔神躯体的力量，还有人格，也就是灵魂。”
“我原本还想再实验一下，去验证这个猜想，可那个时候，魔神战争已经结束了，而那些复活之后的人也不能被称为魔神，毕竟他们现在的生命形态与魔神毫无相似之处。”
“现在整个提瓦特也只有十个魔神，三个神格破碎，七个位列七神之位。”
“而我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对七神出手，否则……”
空没有说下去，而是拿出了那枚从天空岛上获得代表了“王”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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