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王允听她说回她舅舅家，心里莫名轻快愉悦。开车都更得心应手，甚至还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就差放歌庆祝了。
看来，他们该是关系告急。
就是她会有点儿不开心。不过感情这事儿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王允扭头看顾烟，发现她靠着车座面向窗户外边，已经闭上了眼。不知是小憩还是累了。
他没朝她，将车窗升起来杜绝外面所有的声音给她最安静最舒适的环境休息。
“东西太多了，反正小烟也不回来住，你看她几天是在家的？我就把她房间改成置物间怎么了？难道要一直空着吗？！”
“说了不能改就是不能改。阳台上挤一挤就好了。实在不行，我把我的东西丢一些。”
舅舅舅妈拌嘴的声音她在楼下就听到了，王允自然也听到了。顾烟手拽紧包带，心里什么东西翻涌了一次又一次。嗓子也像是被堵住了般。
“就送到这儿吧，我先上楼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顾烟说完就一头扎进矮小的楼梯间，迈步大步上了楼。王允手都伸了出去却抓了个寂寞。最后沉了沉只说了句“晚安”后安静盯着她消失在楼道。
顾烟没有立马回家，过了王允能看见的范围她就放慢了脚步，后来在家下面层楼的拐角处靠墙待了好一会儿。等屋里彻底没了声响后十几分钟她才抬步继续艰难地往上走。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怨舅妈的，她能体谅她。这么久了，家里确实也没义务继续接纳她。
家里地方确实太小，好多东西家里都很控制购买了，还是挤。
她心里只是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开门进屋那一瞬她都木讷了好久才心中一横推门而入。
舅舅舅妈下意识互看一眼。如果不是什么都听到了她都看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对视。他们是好奇她有没有听到什么。
但看她面色正常且回来时间点也没对上，两人明显舒了口气。
“回来了？冰箱还有饭菜，热一热就吃了。”舅妈说。
她的口气从来都是疏离淡漠的，但吃上面从没苛责过顾烟。
顾烟一捏包带，换鞋进屋：“在医院食堂吃过了。舅舅，舅妈。”
两人各自应了一声，顾烟先进屋开灯放包。门没关，她坐在床上轻抚着床单，手一一从床上掠过，旋即起身走出去。
给舅舅、舅妈各自倒了杯茶。电视放着，她坐在贵妃椅上。平常她回来也会倒点茶做做家务，老两口没放心上，继续看电视。
直至顾烟开口说：“舅舅、舅妈，有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老两口纷纷从电视屏幕上收神，皆是看向她。
顾烟心里静了静，继续面不改色地说：“医院的事儿越来越忙，最近还有去上海进修的名额，我想继续往上爬。
所以就瞒着你们在医院外面租了个房子，方便上下班和争取进修名额。这两天弄好了我就想搬过去。
舅舅、舅妈，不好意思，本来参加工作最应该先孝敬你们的，我却先租了房子搬出去，对不起，等我以后稳下来了再回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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