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默默起身，继续蹲在那里拨弄还未烧尽的纸钱，也不回答，也不反抗。
也许反抗过，被打断了脊梁。
也许没反抗过，习惯了被欺负。
随着三个半大孩子的戏谑声，远处走来两个身影，一高一矮。
一男一女。
“你们干什么的？”
三人中的“大哥”挡在路中央，叉腰问话。
女孩仰头看向爸爸。
我把他们杀了好不好？
张扬微微摇头，“祭先日，忌杀生”。
苏离嗤之以鼻，不过也不好太放肆。
“老子问你们话呢，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苏离再次仰起头，没等爸爸反应，小手伸直，轻轻一划，刚刚还说话的半大孩子的人头飞了起来，掉在了后面孩子脚下。
安静的夜晚更加安静了一些，随着一声尖叫，声音又戛然而止。
三个人头飞向远处。
苏离擦了擦鞋子，忽闪着大眼睛看向有些不高兴的爸爸。
“他们是坏人，这个世界已经很惨了，经不起他们折腾”。
张扬有些不喜，不过也没说什么，和女儿一比，他们不重要。
“下不为例”。
苏离笑眯眯的来到小鬼头身边，蹲在他身边。
“他们真能收到钱吗？”
小鬼头仰起头，看向这个比他略高的小姐姐，轻轻点头，“能收到，昨晚我梦到他们了，他们让我多烧点”。
苏离看向远去的爸爸，追了过去。
“爸爸，一会我也给你烧点钱。”
小鬼头疑惑回头，从怀里又拿出两张纸钱丢进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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