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我提前回了住处，说起来顾行言对我还算可以，拙诚科技的办公楼里是有宿舍的，他却还是把我安排在距离公司不远的一座公寓楼里。
这里采光很好，装修也不错，在房子均价四五万的黄浦区，专门给我租下这么一间豪华的公寓，价格估计不太便宜。
大抵是对的起我这个“总”了。
......
下午4点，秦越把我拉进了公司的视频会议，每周一次。
这段时间里，李连永把公司打理的有模有样，以前我们很多方面没有做到正规化，现在都被他处理的妥妥当当，秦越对他赞不绝口，在今天的会议中，又是好一顿夸奖。
结束了一个小时的会议后，我又给秦越单独打去了视频。
“怎么样，你不在，我们没给你掉链子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掉链子，不过公司业务又扩大了这么多，咱们吃的消么？”
秦越回道：“你给李连永那么高的年薪，他当然得对得起你，当心吧，资金链被他搞的明明白白的，全部正常运转。”
我点了点头，对于秦越这个胜似亲兄弟的伙伴，我从没怀疑过。
“那你怎么样，一切顺利吧，预计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回答秦越的问题，表情严肃的点了根烟，秦越见我的样子 ，自己也点了一根，疑问道：“不顺利？”
我摇头：“不是不顺利，是有点别的事。”
“嗯，说吧，兄弟听着呢。”
“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过，许欢......”
“停，停，你他妈停！我当是公司的事呢，原来你又要扯你那稀巴烂的感情纠葛，我告诉你我忙的很，老子今天不想听。”
我耐心道：“你先听我说完，是公司的事，跟公司有很大的关系。”
秦越两口把烟吸完，掐灭烟蒂回道：“那他妈你这感情纠葛就更复杂了，你说吧。”
“当初我与许欢分手的事，你还记得吧，有两个混混闯进她家，造成她爷爷心脏病发去世。”
“记得，你那两个月啥都没干，白拿公司两个月薪水。”
“......，要不你先闭嘴，等我说完了你再说吧。”
“切！”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当时许欢正负责赵龙海在天彦集团的股权纠纷，指使混混嫌疑最大的人，自然是赵龙海，但许欢却一直找不到证据，直到文岭律师事务所起火事件，赵龙海被捕，在余文岭的帮助下，才有了些眉目，原来赵龙海背后还有别人，那个人...很可能是依依的父亲，景天彦。”
秦越的眼珠子确实很大，尤其是现在，他瞪的溜圆，却一时说不出什么话，那震惊的表情，和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一样。
“那两个混混不承认有人指使，甘愿入狱，是因为家里人得到一笔钱，据余文岭说，那笔钱和景天彦有关。”
秦越沉吟道：“你是说，那两个混混是景天彦指使的，事后又出钱当做封口费，有证据吗？”
“许欢手中的证据不足以定罪，她还在查。”
“那景天彦为什么要这么做？与赵龙海对立的不是依依的母亲吗？他不帮自己妻子吗？”
“以前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也认为景天彦没有动机，现如今，景天彦与董秋云正在离婚，分割财产，争夺股权。”
秦越点点头，思考了片刻道：“那这么说的话，景天彦确实有动机了......”
停顿一下，他又突然发问：“这和咱们公司有什么关系？”
烟抽完了，我沉默着又点了一根，半晌回道：“我今天才知道，咱们与拙诚的这个项目，是景天彦投资的。”
“怪不得当初依依可以用顾行言这个关系救咱们公司于水火，原来他爸是投资方， 那么，那两个混混可能跟景天彦有关的事，依依知道吗？”
“现在没有实质证据，我没告诉依依，而且如果依依知道了，她很可能会去质问景天彦的，那样许欢调查起来就会很被动。”
“也就是说，你选择站在了许欢的一方。”
我痛苦的挠了挠头：“可以这么说吧，想到这些，我就会觉得很愧疚，依依在事业上这么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虽然许欢要调查真相没有错，但你隐瞒依依，确实挺对不起她的。”
一根烟几口就被我抽完了，我又点了第三根，连续的尼古丁摄入让我有些干呕，手机画面中，仿佛我自己都想唾弃自己。
我有看着画面中的秦越，他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两人的对话没什么连贯性，说完几句就沉默一会儿，秦越也在抽烟，如果不是烟雾缭绕，我还以为视频画面卡住了。
许久后，我又开口道：“兄弟......”
秦越听我叫他，离开椅子背，重新坐好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现在许欢为了能调查景天彦，把自己置身其中，去在帮董秋云争夺股权了，我绝无法再心安理得的接受依依的帮助，更不想过多的与天彦集团牵扯上关系，我想要退出拙诚的项目，目前软件优化做的很顺利，我会尽快竣工，然后回天津，我有信心把市场份额提高30个点，到时候我退出，也算对的起顾行言了，我知道这又会让公司陷入困境，但你能理解我吗？你同意我这么做吗？”
秦越又把抽一半的烟掐灭了，叹气道：“唉，我他妈不是很理解啊，但是我想，如果许欢真的查出景天彦是幕后黑手，并且拿到了他的犯罪证据，不管景天彦是下台还是坐牢，估计顾行言的投资款都没着落了，那时候咱们也会跟着遭殃，与其那样，不如尽早做打算。”
“嗯，其实，我见识了顾行言的生产线和研发团队后，确实另有打算的，我想自己干，现在公司有永哥在，回头你把情况告诉他，他背后也有一些资源，等我回去后，咱们再定夺。”
“好。”
......
时间向后推移了10天，这10天里，我起的比鸡都早,睡的比狗的晚,干的比牛都多,吃的比......
吃的还算不错，而且......
有个人还偶尔给我杯咖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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