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一听这家伙就是在说谎，也没给他面子直接拆穿。
“不是很熟？都是男女朋友了还不熟？那怎样才叫熟？”
吴文清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我刚刚一时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方嫣啊，我们大一的时候认识，对彼此有过一些好感，但不算是男女朋友。”
“后来她自杀了，但她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什么感情问题，自杀，那都是乱传的。
方嫣自杀是因为她自己有神经病，她幻想我是她的男朋友，又幻想我抛弃了她，最后，想不开跑去自杀了。”
秦寒见过形形色色的罪犯，就吴文清这道行，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眼前这小子，嘴里压根就没一句真话。
“那方嫣和杨峰，她们认识吗？”吴文清神色很明显地紧张了起来，声音有些发颤的开口，
“不，不知道。”
秦寒嗤地冷笑一声。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说不代表我们查不出来。”
吴文清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回道。
“方嫣那时候是啦啦队的，和杨峰应该认识吧。”
秦寒又问：“那这两人的关系怎样？”
“关系怎样，我也不知道。警官你们为什么要问方嫣啊？难道杨峰的死和方嫣有关吗？”
吴文清这个人看似很老实，实则根本就没有和他们说实话。
秦寒也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打算诈一下他。
“没错，我们怀疑杨峰的死和方嫣有关，所以才问你，杨峰和方嫣之间有没有什么仇怨？”
“没有！”
吴文清回答的异常迅速。
快到，让秦寒觉得他知道杨峰和方嫣之间的纠葛，但是他却选择替杨峰去隐瞒。
为什么？
如果是杨峰害了方嫣，吴文清没必要替他隐瞒，除非他受到了威胁？
或者，这个事情，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就在秦寒在思考，这其中关键的时候，一旁的慕云初，慢悠悠地开了口，小嗓音甜甜软软的，可那话却很吓人。
“你会和杨峰一样被杀掉哦。”
吴文清抬眼看过去，才发现这姑娘是在看着自己。
“你是说我吗？”
慕云初挑了下唇瓣。
“不然呢？这个房间内，还有其他人和方嫣的死有关系吗？方嫣的鬼魂自然是要找你报仇啊！”
吴文清这会儿，神色反倒是有所缓和了。
“你是说杨峰是方嫣的鬼魂杀的？荒谬！方嫣都死了这么久了，她如果要报仇早就来报了，何必要拖到现在！”
慕云初神色淡淡，把自己用心眼，在他身上看到的，死亡预知画面描述了出来。
“刚刚忘了说了，你会死得很惨哦，比杨峰还要惨。
你会被淹死在学校的喷泉池里，身体被喷泉的钢管穿透。”
没错，这一次她从吴文清身上，看到的不是过去的因果，而是未来的画面。
可是吴文清压根不信她的话。
“我知道了，你们想要替韩熙洗脱杀人的罪名，所以才拿方嫣的事情，编这些神神叨叨吓唬人的故事。”
他才不会上她们的当。
“你们想要我改口供，替韩熙出庭作证，也不是不行，但我得知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听他这话，秦寒直接被气笑了。
“好处？好处就是我可以送你进去，体验体验监狱的生活。”
秦寒这边刚想换个方式，继续审问这吴文清，就听外头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他手底下的一名警员就冲了进来。
“老大，又出事了！篮球队的教练刘杰死了！”
“什么？”
秦寒神色一紧，立即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人在哪里？什么情况？带我过去！”
向秦寒汇报消息的警员声音不小，房间里的人都听清了他的话，慕云初也皱着眉跟了过去。
警员一边带着他们去现场，一边说着案件的情况。
“在等待录口供的时候，刘杰去了趟卫生间，半天没出来。
我们的人就去找了找，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在了卫生间的隔间里。”
体育馆的卫生间，是那种蹲坑的设计，刘杰的身体扭曲变形，脑袋刚好耷拉在那坑里，死状比杨峰还要诡异。
秦寒注意到了一旁，站在一堆警员里的熟悉身影，神色一顿。
“韩小六，你怎么在这里？”
“我尿急，来卫生间放个水，谁知道，他们一查，从刘杰进去到发现他死，就只有我一个人进去过那卫生间。”
韩熙真的是够冤的了！
前面杨峰的死，他还没撇清关系呢，谁知道，这会儿他特么又成了杀害刘杰的嫌疑人了。
等云初妹妹抓到这女水鬼，他一定要问问，她是不是和自己有仇啊？
——
“刘杰死了，死了……”
“她回来了！方嫣回来报仇了！”
“下一个，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慕云初她们刚刚急着赶过来看情况，没注意吴文清也跟了过来。
应该是刘杰的死状刺激到他了，这会儿，一个劲地在那说胡话呢。
“不，不要杀我！”
“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吴文清精神恍惚，抬手就要去扯慕云初的胳膊求救。
厉谨言跟在自家小姑娘身边，又怎么会让别的男人碰自己的宝贝，长臂抬了抬，一掌就把人推开了。
“别碰她。”
吴文清脚底一个踉跄，撞在墙上，情绪直接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韩熙在一旁看着热闹。
“呦，三哥把人打哭了啊！”
慕云初：“……”
秦寒斜了他一眼。
“韩小六，你这会儿还有精神皮？”
韩熙老神在在的回道。
“那还不是因为有你和云初妹妹在吗？你们一个擅长抓人，一个擅长抓鬼，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寒和慕云初对视了一眼，作为当事人，还这么悠然自得，两人不得不佩服，韩熙这货是真的心大。
两人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随即又都把视线移到了吴文清的身上。
关键还是让这家伙和他们说真话，秦寒让两个警员把哭到崩溃的吴文清重新带回了房间。
屈着手指，指关节在桌面上敲了一敲。
“说吧，你们和方嫣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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