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屋子里,窗帘被拉上,只有缝隙能透出一点光。
一开始还好,可时间久了,齐悠悠就有些害怕了。
她动了动脚,想到门口去。
齐罐罐把人按回床,被子掀开,将两人都闷了起来。
她用气声说:“姐姐,不出去昂。”
齐悠悠比她更小声:“可我害怕。”
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来,并不多么令人愉悦。
有女人的娇俏笑声,也有男人粗暴的喝骂,她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不怕不怕,罐罐在。”齐罐罐安慰道。
比起听到的声音,她还闻到外面有股血腥味,多年安逸的狗子雷达瞬间开始工作,以往养老的五感也在这时发挥到极致,比起齐悠悠只能听到些许男女混音,她能听到更清晰的话语。
有个男人在骂人,“王宏伟”三个字格外大声。
齐罐罐认得这个名字,隔壁婶婶骂人的时候就常常这么直呼叔叔的大名。
“……一个臭看门的,给他孝敬是看在他那顶警察的帽子,还敢反口咬老子一口,呸,看门狗一样的货色,等着,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狗东西!”
句句不离狗,句句在骂狗,给齐罐罐的应激反应逼出来了。
她看向已经平静的姐姐,小手拍拍她的背:“睡觉啦~”
齐悠悠小幅度点头。
有妹妹在身边,再有被子阻挡了一部分声音,她很快睡着。
这时齐罐罐悄摸从被子里钻出来。
越长大,她那一部分来自狗的能力也越清晰,就比如夜视。
抛却白天感受色彩和细节的能力,她能在黑暗的环境下看清周围,脚下有什么,手边又有什么,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避过那些障碍物后,她已经能趴在门边,侧耳倾听。
陈报国啪哒啪地抽烟,气得伤口疼。
邱云荷贴心地给他找来红药水,涂在虎口上。
红药水刚涂上一点,他“嘶”的一声推开邱云荷。
刘漫接住趔趄的邱云荷,用眼神示意她别凑上去,对方耸了耸肩。
唐棠:“你有什么事赶紧说,一会还要上班呢。”
上班两个词,惹得陈报国哼笑出声,唐棠看过来,陈报国也不掩讥诮。
“这批货算是砸手里了,县外的兄弟本来打算分到运费就去潇洒一回,现在肯定是没戏了,我怕他们闹起来,就想说先支一笔打发他们,你这给我支点。”
“你陈爷会缺钱?”唐棠觉得他在开玩笑,翻了个媚态横生的白眼。
“都交给白皮子了,他说过段时间才能取,到时候还能名正言顺开银行存根,现在手里头确实没钱。”
“巧了我也是。”唐棠不负责任地说。
陈报国虎目一瞪:“你怎么能越过我联系他!”
白皮子从不做陌生人的生意,她是怎么做到的,陈报国的警铃在一瞬间响起。
唐棠抠了抠指甲,如春水般的眼睛横了他一眼,“你说呢。”
陈报国脑袋宕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你这女人,真不要脸。”
“脸?”
唐棠意味不明地重复一声,三个姊妹都笑了,花枝乱颤的女人笑出银铃般的声音。
“行了,给你就是,两倍偿还,”唐棠拍了拍睡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不答应的话,出门不送。”
臭女表子敢趁火打劫,陈报国刚要生气,不远处门缝的动静吸引了他。
那是一截衣服,衣角从缝隙探出来,还会左右划动,从门的一边划到门的另一边,神奇得很。
陈报国鸟悄地站起来,走过去,邱云荷刘漫动了,挡在他面前。
他指着那块:“你们没看到吗?”
“乱看什么。”唐棠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不满道。
陈报国“嘿”了一声,他一个闪身躲开挡在面前的女人。
“欸!”
一把拉开门,一小孩仰头看来,黑白分明的狗狗眼饱含无辜,那片会跑动的衣角被她拿在手里把玩。
“这谁啊!”陈报国指着孩子。
他的大嗓门把床上那个也吵醒了,顶着一头散乱的头发爬起来,懵懵地看着一个凶巴巴的大人在和妹妹对峙。
“怎么又有个小孩!”
陈报国不自觉摸向身后的硬物,眼神变得可怕。
邱云荷几步上前,硬生生挤进一大一小之间。
她想把门重新关上,陈报国危险的眼神射过来,令人不敢再有所动作。
对陈报国来说,一切本不该出现的人事物在谈判的地点里出现,那就该解决掉,因为这个特性他避开过许多次危险,至今把这条标准奉为圭臬。
所以管他是不是无害的小孩,不合时宜就是不合时宜。
唐棠扭着腰走过来:“行了别一惊一乍的了。”
“她们是谁?”陈报国问。
四个人都不说,他掏出黑家伙,抵在孩子的脑门上。
邱云荷惊怒:“你!”
刘漫担忧地看着这一幕,宁小秋面沉如水,不复可爱娇俏。
几个人这样的神态,让陈报国不得不多想,难不成是这几个娘们自己偷偷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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