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橘歪着头注视，造型差不多，可上面的单词他一个都看不懂。
老李头转过视线，低沉问道。
“你没事吧？”
他早就注意到了甘橘脑袋上的血迹，但猫头鹰的情况比较紧急，故而没有第一时间询问。
现在做完急救措施，他马上问了出来。
甘橘挠了挠脑袋，不甚在意，指着猫头鹰。
这是他的血。
老李头听完，这才放心。
他走出实验室，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小毛毯。
暖舱内，猫头鹰感受到翅膀的疼痛渐渐减少，周围暖洋洋的，情绪安定不少，没有挣扎。
老李头打开舱门，抱起猫头鹰将毛毯垫在下面，然后关上。
“一点外伤而已，不是大事，但在野外的话，这个天气应该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想捕猎不太可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只雕枭应该是刚刚离开父母出来独自生活的，如果你没遇到它，要么死要么被别人捡到，生死难料。”
它叫雕枭吗...好帅气的名字。
甘橘愣了愣，盯着暖舱内的猫头鹰，它也用智慧的大眼珠子回望外面的甘橘和老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哪捡到它的？”
老李头随意问道。
甘橘指了指自己，又指着白色地板砖，老李头琢磨了一会，方才明白。
“在小区捡到的？”
这些动作表明可以理解为在自己家。
可老李头与他相处三年，知道在家里不太可能捡到这种保护动物，于是便笃定甘橘的意思是：自家小区！
他没再说什么，拿过板凳坐下，观察猫头鹰的状态。
期间，甘橘去外边把绕在树上的西哈牵进屋中，以防它被冻死。
重新进入实验室，老李头正在通电话。
“对，野生的，翅膀受伤，你有空来看一下吗？”
“行。”
短短的几句话结束，老李头挂断电话，通过敞开的门瞅了眼客厅内的哈士奇，眉毛跳了跳。
“我叫了一个兽医学生过来，他是专业的，等伤势痊愈这只猫头鹰就会被放归野外。”
甘橘这才放心，心中暗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保护动物也差不了多少吧？
等待期间，甘橘逗弄傻狗，用火腿肠将睿智的二哈玩弄于股掌之间。
叮咚
门铃声响起，老李头去开门，面相严肃的魏老教授走了进来。
“干啥呢，这么久才来。”
“你对时间的理解是不是出了问题？”
老李头反唇相讥，怼了回去。
魏老冷哼一声，不予回应，不见外的坐在沙发上，刚欲说话就看到餐桌边蹲坐的哈士奇，对上那对充满智慧的小眼。
“你养的？”
他转头看向老友。
老李头摇头，指了指哈士奇旁边逗乐的狸花猫。
“他带来的。”
简单回应后，没再多说。
魏老也不在意，起身走过去，嘬了两声，傻狗的脑袋歪了几度，斜眼看他。
魏老：“...”
“有吃的东西吗？”
老李头知道他以前训过狗，点头说道。
“等着。”
片刻后。
“坐下。”
西哈乖乖坐下，张开大嘴欣然吞下魏老递来的肉干。
“转圈。”
西哈转了个圈。
“握手。”
“另一只手。”
魏老握住西哈的右手，脸上罕见的露出笑容。
“还不错。”
他作出最后的评价。
甘橘目睹了二哈从智障变成天才，带刺的舌头差点吐了出来。
这真的是哈士奇，不是边牧？
他发出怀疑人生的喟叹...
老魏头不是搞研究的学者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训狗大师了？实验室也教这门课吗？
甘橘强忍住内心吐槽的冲动。
二哈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趴在地毯上，侧躺着消食，再也懒得动一下。
魏老许久不曾训狗，着实过了一把瘾，感觉手艺生疏了些。
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了那只金毛的音容笑貌...
“想什么呢，又想摔个狗啃屎了？”
老李头适时打断他的臆想。
魏老哼了一声，打算在棋盘上教训对方，结果呢，老李头拒绝了。
“有事？”
他问道。
老李头没说话，领着他进入实验室，魏老看到了暖舱内的猫头鹰。
“哪儿来的？”
魏老问了一句仔细观察。
“刚到独立的时期，年纪不大。”
老李头如法炮制，指着狸花猫。
“他带来的。”
魏老不吱声，当做没听见，或者是懒得回应，自顾自的观察。
不久后，老李头所说的专业人士来了。
男的，三十来岁，和两位宿老打过招呼后，背着包进入实验室，将睁只眼闭只眼的猫头鹰抱出来。
“两位老师请帮我按住它。”
两个老头子照做，然后他开始自己的工作。
“它是被树枝刺伤的，伤口有点深，起码半个月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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