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北堂宵一脸认真的兴致勃勃，“兄长的话，旁人更加猜不到你的身份，不是同辈的。”
柳芸：……
是别人都想不到堂堂暗麟圣主，竟然自降辈分做这种事情。
聊开了，有些话就好说了。
让成元在一旁去调养伤势，柳芸想了想问道：“圣主对楚辞言熟吗？”
北堂宵拿出了灵茶和干净的茶杯，“不熟。”
柳芸看了一眼茶杯，默默的自己掏出一个杯子来，两人默契的没再提之前用茶杯算命的事儿。
“那圣主知道楚辞言受伤的事儿吗？”
北堂宵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娴熟唯美，“不知，此人成为景凰圣主后，一直深居简出，几乎从未离开过景凰圣地。”
“关于他的消息并不多。”
他看出来了，楚辞言没把柳芸当徒弟，柳芸可能也没把楚辞言当师父。
只不过明面上的关系是这样，两人都无法摆脱而已。
旁人同情可怜的那些东西，柳芸未必放在心上。
糟糕的是命格，暂时还离不得。
柳芸若有所思。
北堂宵不以为然：“他受伤了？”
柳芸：“嗯，我发现他有暗伤，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伤……看见圣主渡劫，似乎有了答案。”
“莫非他也渡过雷劫？并且渡过了，没有飞升成功，被最后突兀的攻击所伤？”
“可景凰圣主渡劫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吗？”
楚辞言没有仙器保护，能在最后一击中活下来已是不易。
受的伤很难治疗就很正常了。
而白雪芝有一道天道封印，能够给他治伤就对得上了。
北堂宵恍然：“九洲大陆有很多偏僻的无人之地，如果有人刻意要隐瞒渡劫的信息，也是能做到的。”
“而渡劫成功后，修士在接引仙光中，首先就是灵力转化仙灵力，沐浴仙光越久转换得越多。”
“因此受伤的话，九洲大陆的灵力就很难修复了。”
柳芸了然，就是说灵力和仙灵力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仙灵力更加高档，而天上一击明显是仙灵力，这样造成的伤害，灵力很难修复。
怪不得身为景凰圣主，站在九洲大陆巅峰了，依旧有想不到的办法。
“有没有办法将灵力转化成仙灵力？”
北堂宵若有所思：“也是有的。”
“花时间提纯，压缩，达到一个临界点，是能转换成仙灵力的。”
“只不过，需要大量的灵气，费时费力，真要被天上一击所伤，一两缕仙灵之气也没什么用。”
“不过，渡劫……”北堂宵深深的看了柳芸一眼，见她没有说的意思，就将这话题给打住了。
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他。
柳芸避过渡劫之事不提，眼睛一亮，觉得更对得上了。
楚辞言一直都很缺灵力的样子。
不怪当初退婚事件，天虎圣主用半条灵石矿就将这摆平了。
柳芸很喜欢这样子跟北堂宵聊天，心里许多的疑惑都能得到解答。
北堂宵也喜欢跟柳芸说话，没有害怕的恭敬，虚伪的应付，问什么都在点子上，答什么也不必过多的解释。
柳芸完全没想到，她掉马之后竟然是这样平静的。
曾经设想过的质问和愤怒全都不存在，反而多了许多心照不宣。
为了解决暗麟圣女的身份问题，北堂宵带着成元亲自出去了一趟。
七日之后就带着一直失踪的圣女回来了。
对外宣称是遇见了危险被困住了。北堂宵花了一些代价请了神易阁的修士算过才去将人救出来。
可因为被困得太久，全身包括脸上都受到一些不可修复的损伤，所以人前都带着一张麒麟图腾的暗红面具。
等级不低的灵器，跟隐匿帷帽有同样的作用，能隔绝旁人的探查。
加上原本的夏云性子比较冷，行动也比较独，经常见不到人也正常。
唯一觉得大为震撼的是夏花，听见传言就发消息来了：“听说暗麟又有圣女了啊，姐妹，你……”
柳芸坦然：“是我。”
夏花：“所以，发生了啥？”
柳芸询问了一下北堂宵，简单的讲了一下经过。
北堂宵见她说完，“既然她也知道你的身份，不如选她做你的侍女。”
“本尊和成元都是男人，唯恐有漏洞，有一个信得过的侍女在身边，能更加滴水不漏。”
“圣女选一两个侍女很正常。”
柳芸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只好询问一下夏花的意思。
当初商量过后，还是觉得将脸掩藏起来比较好。
变化成任何一张脸，将来有个万一就不好找退路了。
有了面具，还有得选择。
到时候只要有北堂宵，成元，夏花作证，加上一些独一无二的身份证明，没人敢错认的。
夏花自然同意，急切的找了过来。
对柳芸的真实身份还是很好奇的。
可当知道柳芸是景凰圣女时，还是震惊在当场，好几天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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